引语:以下部分属于@本子 的思考篇,你可以赞同或反对,但不能够反对我思想的自由。
1、
任何人的思考、看待问题的框架都是在一定程度上“相对静态的”(relatively static),即,一旦你说出某句话,或做出某个评论,然后有人批评甚至反驳你的那些话语,你一般都会寻找一切可以获得的信息来强化你的立场,尽管你也知道别人戳中了你的逻辑漏洞。
这段话的蕴含着一个道理,当我们曾经听了一个学者就某一议题所作出的第一次演讲,然后我们就最好不要再去听他第二次的任何演讲,不管其演讲题目与第一次相似还是不同。 人们分析事物是有一个认知框架的,所以那个学者所有要说的都会以他的那个框架为中心展开,第二次他还是会重复一样的话语和情调,因为他如果在这个领域成为了专业人士,那他必定提出了他对事物的一些新奇看法,而这中间追求该看法的艰辛和汗水注定了他不可能轻易改变他的论点和结论。
这就是为什么你应当只听一次某个学者的演讲,尤其是是社会科学和人文艺术领域,因为这些地方的真理客观存在与否还是有待商榷和进一步考量的,凡是有“人需要交互的地方”(People interaction)其科学性就具有主观变动性了,这其中也包括了经济学和金融学。
很多媒体上的当红明星经济学家其实是不太可能对每一个方面都懂的,如果媒体从业人士要问一个发展经济学家关于中国房地产、外汇汇率、股票市场政策方面的具体建议,那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发展领域专家是不能够太过于自信去擅自以他们的经验或常识来提出对策,毕竟这些领域的知识界限还是很明显的。
一个金融学家是专注于公司财务和资本市场的,他们当然就不能在非金融领域作为权威去发表只是他们常识的意见,如果媒体人士请求他回答关于计划生育的问题,作为一个非人口学家和社会学家的门外汉就只能通过阅读报纸和其他同行的评论说:“我认为中国的人口红利消失了,而且生育是基本的个人权利等,所以我提倡进一步取消二胎政策。”
大部分的媒体曝光率过高的经济学家对他们非专业领域的话题,往往是通过先拿到采访问题,然后提前阅读一些新闻报告、期刊杂志文章,最后整理一些笔记再在头脑里默记一下,这样他就可以在这个采访过程中侃侃而谈并且都加上前定词“我认为”,可任何不需要专业训练的群体却也可以做到的。
附上一句:经济学是一个兼具常识和科学的学科,大多数经济学道理是田地里的农民都懂得的,这一方面对于经济系学生是没有任何竞争优势的;但作为科学的经济学却是有很高门槛的,因为她要探寻的与自然科学探寻的逻辑和真相是一致的,就是要弄清楚A、B、C这三者之间到底谁是因谁是果以及因果间的结构链条。
2、
如果你对一个领域不熟悉,其实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安静”。当我提起“印度”,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就能够看出你接触到的层次。“阿三”、“藏南是中国的”、“中印战争”、“印度咖喱”、“印度神油”、“脏乱差的城市”、“皮肤黝黑的人种”、“奇葩的印度”、“火车头上都站满了人”、“印度强奸”、“尼赫鲁总理”、“甘地非暴力运动”、“印度火车撞死大象”、“虎豹咬死居民”、“印度教”、“泰姬陵”、“恒河”、“菩提树”、“鹿野苑”、“印度理工学院”、“宝莱坞”、“印度摩托车杂技”、“印度IT”、“孟买”、“班加罗尔”、“新德里”、“印度英语”、“三个大傻闯宝莱坞”、“塔塔集团”、“穷得叮当响”、“炎热夏季”、“无秩序”、“满街动物”、“Auto出租车”......。
可是你却很少想为什么这些词汇竟然第一时间进入你的思维区域,因为你的认知其实真的很局限,甚至是很无知。你难道就不准备了解一下,“阿三”的来源和它的产生背景么?难道你就不打算从头翻看一下“藏南”在哪里以及它的问题根源么?难道你就不想要探索一下为什么印度理工学院会出现及背后所涉及到的经济发展战略?
难道你就不想要知道为什么印度强奸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但引起全球反响的驱动力是什么?难道你就不打算疑问一番尼赫鲁、甘地到底是怎么死的么?难道你就不追问印度为什么成为金砖国家却并没有在扶贫和就业方面做得很好?难道你就不疑惑印度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黄金首饰和纱丽吗?
大部分人就算信息不完全,那在你接收任何一条新信息之前,务必看看其背景和逻辑性,否则那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这个世界上的知识和信息都是指数级增加,如果你想要更加认清这个世界,那就不要轻易接收他人的观点,否则你的头脑里就逐渐让垃圾占据。
3、
中国有很大部分群体存在着有争议的历史观,他们总是把“中国和中国文化”当做世界的中心来解释世界变迁,而且也从不反思地把“汉族”当做中国的主人来理解少数民族在历史中的地位,把“农民起义”、“大臣造反”、“反国叛乱”、“阉党篡权”、“女性掌权”自然地在道德伦理上加以贬低直到不屑,把“爱国”与“爱君、爱朝廷”不加以区分地藕合在一块而局限性地侃侃而谈世界风云,把“中国的侵略战争”扭曲地杜撰成“中国的自卫反击战”来冠冕堂皇地掩盖中国的野心和抱负,把“所有不好的社会情形”都归结于“贪官污吏的不作为或过度作为”却从不检讨其产生机制和深层病理,等等很多其他方面的历史观念。
现实情况是,凡是我们认为理所当然应当如此这般的历史观却都是需要重新慎思和挑战的,凡是是有“人”作为个体参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活动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可以挑战和重新假设的,“女人”作为国家的领袖往往可能比某些“男人”更要对公民负责,“农民起义”往往都是因为这个制度让人们连活下来的希望都没有而不得不为之的英雄之举,“蒙古族、满族”灭掉“汉族”而建立新的王朝岂能定义“秦桧”就是十恶不赦的奸臣,新中国政府与苏联既然能够签订“中苏友好条约”可是却也背信弃义与美国资本主义国家同盟反抗好兄弟苏联.......。
一个国家要想成为文化强国,那就要让他的公民塑造一个良好的历史观,凡是道德上传承下来并且理所当然的都应当是可以挑战和争论的,这样经过洗涤过的历史观往往才是我们文化中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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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孝道文化”必须清除,道德上的控制摧毁了“人性”,让个人自由沦为了社会大机器的奴隶,在遭受到几千年文化禁锢猛虎强奸后,个人应当拿起盾牌和长矛拔掉他每一颗虎牙。在一个“孝道文化”盛行的空间里,迟早会没有了个人的思想自由,那里的人活着都只是为他人而活着,个人的生死病痛的权利竟都被没收了,因为这些“文化幽灵”只是为了社会系统正常运行而服务的。
这一两年对社会学和道德哲学有过不多接触,而“结构功能主义”是在大学阶段启蒙的,而中国兴起于封建时期并统治中国2000多年的封建王朝就是依靠“孝道”来维系一个僵化、禁锢的社会统治系统。最近几年,我本身受到“解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影响甚大,强调个人的独立、创造、自由,而极力排斥中心主义和层级社会系统,而我生活的周围的“集体主义”更是有些压抑个人人性。
可能彼此处境不一样,受到各种观念冲击程度也不一样,最主要的就是经济学一个最基本的原始假设是“个人自由”,而凡是欲控制或打压“个人个性”方面的道德和宗教都是消极的。争论无所谓正确与否,反正“孝道文化”的事实在那里,整个东亚文化圈都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只不过“个人意识”的觉醒是应当而且必要的,像东亚的妇女普遍地位就不是太高。
我依然坚持,必须清算“孝道文化”封建社会的统治根基,让中国的君臣关系不再是从属与被动的单向通道,让中国的师生关系不再是权威与服从的单维度变量,一句话,我希望的还是扁平化的而非垂直式的社会架构。
5、
2016年3月28日,台湾台北4岁小女孩“电灯泡”在与她妈妈去地铁站前往其外公家见她的弟弟妹妹(也可能是哥哥姐姐)的路上不幸遭到33岁疑有精神疾病的吸毒男子用利刀将其杀害(头颅与身体分离)。一边是死刑犯的“Human Rights”,一边是未成年孩童生命受到威胁和剥夺,而一边更是主持社会公正正义的“政府”。
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剥夺他人的生命,因为这是与生俱来最根本的人作为人的生存权利,这是“自然法”赋予每个个体脱离于“社会法”的权利。集体的利益绝对不能够凌驾于个人利益之上,个人的生存自由不能因为大多数人的需要遭到限制和碾压,这是保证社会运行的最基本公正正义准则。行凶者的手段太残忍,但他的生存权利得到了政府保护,这就是法律不同于道义的地方。
感到很痛心,因为人与人不交往,社会就会消亡;可人与人交往,一部分人就会消亡,这就是概率性地存活的现实。每天因为饥荒穷苦、疾病疼痛、战乱灾害、社会冲突等系列人为或非人为的事件,而导致了成千上万的普通群体在秒秒间蒸发,21世纪作为“历史终结”的世纪却依然未能逃离野蛮的时代。“人”作为生物,是整个地球上最血腥和恐怖的怪兽,因为人一直想要主宰整个星球上的其他物群,智慧“人”屠杀所有一切他们能够操控的“物”也包括“人自身”。
当我们在讨论“文明”的时候,不光是只有“人”存在的场才叫“文明”,没有其他生物和植株的纯“人”的存在谈何可能,很多欧美国家吃掉了大部分“动物”的生命,那他们又有何勇气再那里高谈阔论“Ecology civilization”,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欧美国家想要推行其发明的现代经济文明规则“自由市场”不让人待见的核心原因。
如果你都是在说一套,而背地里做一套,那就没有权利要求其他人跟着你的所谓“文明”走,欧美的所谓文明社会至今对“黑人等其他少数裔群体”充满了歧视,那他们又有何勇气去要求他人去尊重“女权”和“农民权利”等?虽然不是提倡“素食主义”,但请敬畏一草一木的生存权利;若你觉得所有事物都是为服务于你的生存而存在的,那你所在的那个社区也是把你当做“手段”而服务于其“目的”的。
有时候很反对“资本主义制度”下所产生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人人都只是被当做其他人的“手段”而相互依赖着存在的,看起来是谁也离不开谁以至于人人都会合作起来通过服务于他人而让他人再服务于自己,可就是在这样的“畸形变态”的社会关系中产生了为生存欲望而出现的“烧、杀、强、掠、奸”等邪恶。
“马克思主义”一个基本的错误结论“群众才是社会历史的推动者”,不管你信或不信,“群众”始终是社会下层属于“精英阶层”的手段而存在的,“群众”(往往)是些短视的、懒散的、好吃的、及时行乐的、骄奢淫逸的等,而这些特点却都是邪恶不堪的也是遭人鄙弃的,其实整个社会系统完全都是由少部分社会顶层的“精英阶级”把控着,历史的推动和终结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这些统治阶层所决定的。
中国的“群众”却不能够全部归咎于“邪恶”那一类,因为这个阶层代际流动的系统是相对僵化的而且中国社会本质上是一个起点不公的系统,所以在中国由统治阶层制定的“法律框架”往往成为“普及公民九年义务教育”的“愚民Means”。马克思批评资本主义是有灵魂的,但是马克思主义在哲学上渗透了太多的意识形态要素,他的哲学大部分是值得商榷、挑战和反驳的。http://focustaiwan.tw/news/asoc/201603280022.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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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社会都需要理性和逻辑,因为依靠他们的演绎和归纳,人类才能够真正地探索到宇宙的“真理”和社会的“本质”。越到后面,就对人文科学和部分社会科学是感到相当失望的,因为所有这些学科不过就是玩的“文字把戏”,而对事物和社会的科学认知的推进是有限的。
在诸如“新闻”、“文学”、“社会学”、“政治学”、“国际关系”当然也包括一部分“经济学”等学科中,很难出现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世真理。每个个体都有他自己的认知框架,而很多未能够获得试验“判误”的论点一直成为他据理以争的武器,而这样的相互毫无逻辑依归的争论对人类的进步无所促进的。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谁好?两队辩手拿出一大堆的文字在那里玩弄和戏谑,他们都以为自己找寻到了属于他们的“真理”,且这个“真理”还能够让对方心悦诚服地接受,可结果往往是争论得面红耳赤也得不到任何具有导向性的结论。很多人擅长于开放式的问题,不管他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只要摆出来的论据能够证明他们的正当性,那就是可以为他人所接受的,至少是可以多一个维度认识同一事物的。
可是我们要知道,任何非自然科学事物的探讨的“基点”最后是落在了“道德”和“哲学”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上,可是对于诸如“公平”、“伦理”、“爱情”等概念是不可能拥有正确和错误之分的解释的,当然就算不上科学性的东西了。“新闻从业者”的工作应当集中在陈述事物和解释事物,可是很多从业者却达不到公认的客观性立场,对于任何事物的解释都带有极强的主观动机因素,而这恰恰是该社会的读者群体所摒弃和不屑的。
很多人喜欢阅读名人的自传体或传记,其动机大多是想了解这样的人物怎么到达今天这样的社会地位的,也就是我们想要通过阅读他人的成长经验和教训引导我们自己今日的成长,因为每个个体都是生来向往成功和被他人或自己认可的。可是不管你读了几十本甚至上百本的传记,你能够获得的唯一成功定律就是,【克服困难,坚持信念,忍受万苦,终成王者】。
那我们阅读他人的传记再多也只能获得相同的东西,又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花费几天时间去看那些传记呢?很多人会说,传记是关于主人公的回忆录,里面有很多关于他的个人故事以及他生活的那个时代的印迹,所以他们可以通过对主人公一生把握从而描摹出那个不可能再来的时代。
然而,要把握一个时代线索的最佳读本自然是关于那个时代的系统历史刊物,不管是多么伟大的人物也或多或少局限在他们特定的那个时代背景的,所以是时代线索远比一个伟人一生所记载的线索要更宏大和全面,那我们为什么要去读那些传记呢?只有一个人被定义为“成功”了,才可能会出现关于这个人的“传记”;而当一个失败得稀里糊涂的醉鬼希望书写个人传记时,可能他的读者群就只有他自己本身了。
其实一个社会应该更加包容失败者,每个个体都应当阅读“失败者”的个人故事,因为规律告诉我们:“成功的路径只有一条,可失败的路径确实不计其数的。”既然我们心里埋葬了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只有不抛弃,不放弃,在一个还算公平公正的社会里才会成功,那我们就应当阅读那些“曾经也不抛弃,不放弃,但最后却成为人生输家”的“失败者”,我们更需要分析怎样的一种社会机制更容易让那些“坚持梦想”的个体成为最终的“成功者”?
比如“某某国家的领袖”出版了自传,然后就有不计其数的读者购买他的书籍,而获得的答案就是他的成功在于他的坚持和不放弃,在于心系天下和志存高远。可这样的答案不知道已经被重复了几百遍甚至上千遍了,对于我们心智增进有什么意义呢?在名人的自传可会直说,我的成功是在于对生活的苟且,对权威的顺从,对潜规则的熟稔,对金钱的崇拜等等,很遗憾的现实是,这些概念是很难在这些书籍里发现的。我们个体需要的往往就是这些不被社会透明化却在暗地里运行的系统,这才是我们通过阅读他人生活经历所能够获得的宝贵线索。
位高权重的官僚对经济一窍不通但却可以指点江山,因为他们把握住了经济运行的“内部信息”,而通过公开出版和发布的信息,正统的经济学家可能都难以对经济有合理的把握。在中国的经济统计系统中,有很多经济信息是只供给经济政策制定者的,他们可能对经济学知识知之甚少,但他们依然成为媒体的宠儿和经济专业界的VIP,因为这些信息需求方渴望这些“内部信息”拥有者能够透露一些能够带来大笔利益的未公开信息。
中国央行的“央行货币政策委员”就要比美联储的“联邦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委员”更引起媒体的关注,最大的原因就在于美国的经济系统是按照一个逻辑系统运行的,而其中的经济统计信息容量可能没有第二个国家可以媲美的了,这让美国甚至全世界的接受过专业经济学训练的经济学家和分析师都参与到这个信息解释过程中来。
中国的媒体太关注政府政策了,也太关注政府智囊团的经济学者了,所有这些扭曲的市场行为背后,往往暗含着“内部信息”蕴含的巨大经济利益,很多国内的新政策往往是外媒第一时间通报后,国内的媒体才醒过来翻译一下再或者进行稍微深度挖掘一下。
说真的,科学始终要比人文还有社科要更具有时间永恒性和普世性的,社会科学中叶只有经济学才是数学化转型较为成功的学科了,到后来的心理学引起的“有限理性”概念,又让经济学的前提遭到了较大冲击。
7、
《走路上学》、《芙蓉镇》、《人生》、《活着》、《阿Q正传》、《鸦片战争》、《大千世界》(香港)、《龙门客栈》(台湾)、《1942》、《高考1977》、《一个都不能少》、《落叶归根》、《红盖头》、《撼天雷》、《何以笙箫默》、《阳光灿烂的日子》、《哑姑》、《裸归》、《平凡的世界》、《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乾隆奇遇记》、《百鸟朝凤》等这些曾经的中国电影印象深刻。
注:此文属原创,转载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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