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清云软,天色绵黄,实在应该外出赏玩,但却被z小姐拖着在逼仄昏暗的小房间问问题。
“我是谁?”z小姐一上来就问我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我轻轻嗓回答她,她叫什么,她是谁的女儿,在哪上学,是谁的朋友……
我将所有能表明她身份的人和事都说出来,z小姐摇摇头问了我第二个问题:那对我来说,我是谁?
我几次想张口回答,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个答案只有z小姐自己才能知道。
z小姐得不到答案是不会带我开心玩耍的,我要想办法让z小姐自己知道答案。
我给z小姐讲她小时候的事,讲她的小怪癖小想法……
z小姐童年多半在爷爷奶奶家度过,那不是多美好的记忆,相比和人相处,她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她可以一个人在前院的石井上玩过家家玩一下午;她喜欢一个人在街上买两块五角的巧克力,卷在舌尖,让甜腻漫到喉间,慢悠悠的踱步回家;她喜欢一个人爬上楼顶,看云的变幻……
上小学时,z小姐想,上初中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穿白衬衫,格子裙了,她一定要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原因z小姐也忘了,大概是很浪漫吧。
后来z小姐上了初中,穿着肥大的校服褂,晕里晕乎的过完了中学,毕业时,z小姐告诉父母,想去技校,没等到答案,z小姐就去参加高一军训了。
高中开学前,z小姐“血崩”了,躺在床上,感受着由鼻腔涌进喉咙的腥甜,看着母亲细汗密布的额头,z小姐居然想:我不想死,我还要上高中呢,我还没谈恋爱呢。
z小姐没死,上了高中还考上了大学,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z小姐对她的大学充满了向往。
要在台灯下学高数,要看很多书夜以继日的写小说,要变得勇敢……
外边天色变得蓝黑,z小姐在我对面哭的泣不成声。
看来z小姐找到答案了,只是结果让她难过。
她告诉我她大学原本还是要穿漂亮衣服坐在靠窗的最后位置的,那是一种仪式,对新生活的向往期待,就像小时对初中的向往一样,可他们都没有,大学靠窗的那个位置看不到黑板。
z小姐哭的鼻子都吹泡泡了。
她还说她没学成高数,因为在她还没准备好时,高数就结课了,她也没有夜以继日的写小说,因为她不知道写什么光玩手机了……
我总结,z小姐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因为生活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无措,不知干什么。我在哪?我是谁?
z小姐特别注重仪式感,以前为了学习还剪发立誓,这下仪式被打乱,让z小姐都不知自己是谁了。
我想应该举行个仪式,让z小姐从新开始才好。
首先要对自己有个重新认识。
我:你剩下的大学时光想达成的目标。
z小姐:变成一个瘦子,英语过六级,能够发表自己写的文章。
我:嗯,以z小姐的信誉为见证,z小姐从今天开始要为目标奋斗,起誓有效。
z小姐闭眼面墙默念誓词,认真的模样很可爱。
“那我专业学习咋办,我并不喜欢它们?”举行过仪式的z小姐精神奋发,但又问我一个难题。
“你以后会考研么?”“不会。”“真的?”“嗯,是,我上大学就是为了学会为人处世的,只要真的拥有我自己,不毕业也可以的。”
我听着z小姐的回答,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那么懦弱胆怯的z小姐要是学会担当,这大学也不白上。
“在完成自己的任务情况下,学好专业课。”我说。
z小姐似懂非懂。
“自己目标为大,专业课学习第二位,懂?”我说的更明白一点。
z小姐这下终于漏出了笑“那我就不交那个作业了。”
我正要出门的脚一个趔趄,扭头“第二位不是让你不学,把你玩手机的时间给专业课。”
z小姐咧嘴一笑“知道啦。”
我看看窗外的天色已变的墨黑,唉~洗洗睡吧。
哦不,和z小姐学习她的英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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