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周末了,本来可以睡个懒觉,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可是,刚到五点,生物钟却准时把我敲醒。打算再睡会儿,到七点再起床。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对我说:“惰性是在不经意之间形成的。况且今天你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再睡了。”
这时,我似乎才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的确,我今天需要做很多事。
于是,我果断地起了床。今天的锻炼项目是跳绳,因为明天跑团里有10公里中长跑。所以今天早上不出去跑步,改为跳绳。
我喝了杯白开水,之后,做了15分钟拉伸,接着跳绳10分钟,然后再做15分钟拉伸。
跳绳是极费体力的运动项目,仅仅10分钟,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稍作休息,我喝杯三七粉,吃了几个坚果和两个水煮白鸡蛋。
昨晚有朋友来访,泡茶喝,时间太晚没来得及收拾茶具。我收拾好昨晚留下的残局,已经到七点了。
我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开始晨读。这段时间看的是龙应台的《目送》。非常喜欢龙应台的文章,喜欢她对景物细腻的描写,喜欢她对时政犀利的批评,喜欢她对亲情的珍惜和眷恋。
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自己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回想自己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交往过的人。这样的文字,让自己感同身受,感慨万千。
晨读半个小时,我叫先生起床吃早餐(他不喜欢早起,嘻嘻。)八点,我们准备回娘家。母亲和哥哥住在乡下,离县城24公里,开车需要半个小时车程。母亲年近九旬,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们趁周末去陪陪母亲。
我们来到乡下母亲家,哥哥嫂嫂已经到地里掰玉米了。我们这里种地,基本还停留在人工种植阶段,没有大型农用机械,所以种得特别辛苦。
院子里都到处堆满玉米,母亲正坐在小山一样的玉米堆里,撕玉米皮。九点了,她还没吃早餐,先生赶紧从袋子里拿出糕点给母亲吃。她吃了一点点,先生劝她多吃点,说这是特意给她买的,酥软香甜,特别适合老年人吃,母亲执意不吃,说已经吃不下了。
我发觉母亲饭量在减少了,心里不免一阵心酸。我对先生说,她吃不了就算了。
然后,我们和母亲一起,又坐到玉米堆里,和她一起撕玉米皮,一遍和她絮絮叨叨拉家常。
十一点,我开始做中午饭,等哥哥嫂嫂回来吃饭。十二点多,哥哥嫂嫂才回来,面包车里塞满了几十袋玉米,先生和哥哥一起把玉米从车上卸下来,倒在院子里,玉米堆越来越高了。
玉米卸完了,开始吃午饭。我盛了半碗饭,夹了些菜,给母亲在沙发上坐着吃。饭桌太高,母亲瘦弱矮小,不喜欢在大餐桌上吃饭。我看着她把碗里的饭吃完,盛半碗汤给她喝,她喜欢餐后喝汤。我说再给她盛点饭,她说吃饱了,不再吃饭,汤也不喝了。
我们也吃好了,我收拾碗筷,洗刷干净。哥哥嫂嫂太辛苦,让他们休息一下,下午还得到地里继续干活。我让母亲也去休息一下,她不愿意休息。其实我知道,她是舍不得休息,这么多苞米堆在那里,她怎么能安心休息呢。
她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又拿着小板凳坐到玉米堆继续撕玉米皮。有些玉米皮绵软,不好撕下来,母亲就拿一把菜刀砍,我看她那么费力,心里难过极了。想起她曾经是村子里一把好劳力,年老体衰,体力不支了,可她不甘心,不服老,总要做一些超体力的劳动,积劳成疾了。又不听劝,只能顺着她,多帮她做一些。
我早上起得太早,这时候感觉困意袭来,但母亲不休息,我和先生也陪她一起,继续撕玉米皮。我们就这样一边劳动,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絮叨了一个下午。
等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快速地洗了个澡。美美地躺下休息。
忙了一天,还真累了。不过心里很踏实。为母亲,也为自己。最幸福的事无非不过是“子欲孝,亲还在”,能为亲人,为家庭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比挣下几百万都来得实在和踏实。
晚安,母亲!晚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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