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我原来的瑜伽老师一起吃饭。
前段时间她陷入经济纠纷,现在终于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去约她。
原想着2个小时差不多了,谁知道在咖啡馆坐了4个小时,然后又去她家喝了2个小时的茶。
我很少去别人家,也不喜欢别人来我家。家在我心里是一个极端隐私的地方。可是去了她家之后,我觉得很舒服。
她家装修的风格和我的思路是一致的,弱化客厅和书房的界限,客厅的一面墙顶天打成书柜,另一面做投影,不要茶几。
可是去了她家之后,我发现她更干脆,连沙发都没有。靠窗一个茶台,窗边放着几个又小又精致的绿植,窗户东边墙是顶天的书柜,西边墙是半矮的书柜,书柜桌面上有一个收纳茶杯的柜子,一个挂串珠的架子,几个摆件,一个音响,一束花。很简洁。收拾东西从来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保持,也就是回归原处的习惯。
在她家的这段时间,我很惊奇的发现,客厅没有了松软的沙发,反而能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了。嘿,我从来没想过,家里还能没有沙发。
喝着茶,她说她这几年的经历,时间和钱都花在了学习上。我问她,这些书你都看过吗?她说基本都看过,有些是看感兴趣的部分,有些是反复看。她说这几年疫情出不去了,以前每年都要出国学习,这几年疫情,倒是断了她对那些外国老师的依赖。
她说到最近的经济纠纷,有点感慨,原本都是最亲近的人,一轮筛选下来,只剩一个半人了。我安慰她说,好歹还剩一个半人,多少人一个不剩呢。她说她也觉得庆幸,可也觉得悲哀。这种悲哀不是对具体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这种悲哀来自现象和人性,是一种理解别人后自己内心深处的难过。
我走的时候,她送了我一个盖碗,一个自己制作的香和两个自制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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