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槐花开,我回到家,和妈妈搬了凳子在老奶奶的屋后,伸长了胳膊,尽量温柔地捋下新枝上的串串花苞。
小时候的我呢,总是很急躁。扯断树枝,妈妈倒不会说什么,回家交差总会被找麻烦——大半串连梗带叶乱做一团在篮子里纠缠。锅冒了大烟,工还没翻完,挨数落算是轻的。
有什么办法呢?
今儿下午,妈妈掂着杆子出门。“妈!妈!”我追出去,她已转了弯。
“宁宁,宁宁。我在这里呢!”她在不远处喊,也是召唤。
槐树近旁的田里,飘曳她种的油菜,荚儿已然丰满,花还冒着些绵软的烂漫。
“等打了油,给你一桶,给你姐姐一桶,还有你红霞姐。”她笑着说。
“好,好好!”我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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