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达坂山的时候已是凌晨,过往的车三三二二从身边驶过,只留下发动机划破这寂静的嗡嗡声,还有渐行渐远的消失在夜幕当中的车灯。
山路依山修建,远远看去竟寻不见。隅尔驶过的汽车身上的灯光和天空中眨着眼的星星一起都随着这漆黑的夜融为了一体,要不是刚从那里下来,定然觉得那是一个虚无的所在。 从扁都口过来的时候车流还多些,货车尤多。行驶在如折梯般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柱柱昏黄的灯光射向前方,白红相隔的反光条在夜幕中明陷时现,如霓虹灯一样装饰着达坂山。或有对面行驶过来的汽车,交替打着远近光灯提醒会车时要注意安全。远去的霓虹和着临近的车灯,还有天上的星光都混在这夜幕中闪闪亮亮,和这么多远行的人同路竟精神抖擞,困意全无。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再那么着急,很久没有在深夜开车了,虽没有月亮,但还是想趁着星光欣赏一下这神秘的大山。在我生活的江南,虽也有山,但和西部的山比起来最多只能叫坡,一如南方的女人般小巧精致。
半年前坐火车来到西部的时候,最先感受的是荒凉。触目可及只有单调的几种颜色,蓝天、或黄或黑的高山,那时祁连山上的冰雪还未消融,远远看过去犹如头戴白色帽子的士兵矗立在远方。天地缺少绿色的装饰,少了太多的生机。亦或是正因为缺少了这份绿意,脚踏在这片大地上的时候,人们感受太多的荒凉之后对生命的思维才真正的进入了心里,历史上才涌现出那么多的诗人、佛学家,或许在西部人的心里,那份绿意如希望一样早已扎根在生命的深处,不需要人们太多在谈论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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