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终于在十二点之前睡着了吧,果然窗外的大机器在七点半的时候准时嚣张的吵起来,依然很吵,但是不会把人从睡梦里生拉硬扯出来。
熬夜的时候好像什么都在想,什么也想不出来。莫名的焦虑和不安,在手机里试图找到安慰自己的东西。搞笑视频,与陌生人谈话,然后再谈一些由身体支配的东西。竟是为了助眠。挺无趣的。
当我把枕头放在脖子下面,身体就悬空一般,左右翻滚,胳膊麻痹后再让另一边麻痹,身体和想法互相抗拒好一段时间后,才疲惫的坠入梦境。在梦里,我回答不了对方的问题。
一个很简单的,但是并不符合正常逻辑的问题。别人看着我,嘴吧嗫嚅着试图告诉我答案。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在果断说我不会之后,他们失望的叹了口气。
窗外实在很吵。冰冷的大机器把自己忙活得滚烫,多希望它是个哑巴。
我决定不带床单走了,这个颜色确实没有让我愉快。网上有人说,红色使人焦虑,使人饥饿。当我看到红色时,我在配合着想象自己很饿,实际上是。下这种定论的人不会招人喜欢。
当网上各种短视频冲击人群的时候,有多少人彻底的展现出奴性?乐在其中的人群忘记思考,或者潜意识里他们根本没有“”思考”这个东西的存在。不自知获得的不是快乐,是被统治,被奴役。
身体被奴役的人,精神会时刻保持痛的感觉,精神被奴役的人,出路到底在哪里呢?
我试图通过网络,赚一笔钱。我做不到。在开始之前就被扼杀了。归根结底,我不愿意。
当觉得网络发达的时候,是喜是悲呢。现在的世界,一切发生的事都可以拍出来分享到网上。无论时间,地点。分享的人的初衷是试图与外界,或者说网络世界建立联系,虚荣心有发泄的渠道,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这种形式的分享到底有什么意义。换到现实生活的时候是异常冷漠的。人讨厌自相矛盾,但是永远都在自己制造自相矛盾。被奴役的人是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这样做的。
我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黑眼圈,不够和善的眼神。原来舒服的面部表情竟是如此。眉毛也不够喜欢,鼻子更不想做过多的假设。
在追求美的过程中,边喊着美是因为不同,边模仿别人的轨迹。边喊着自信最美,边苦恼要不要整形。陷入死循环的虚伪口号里。
过去,我到底是更勇敢还是更无知?如今,更多的怀疑,得不出结论,就会失望。然而这失望还不致死。仍然在寻找自己与社会之间的一个平衡。
真有下辈子,但愿做一片云。
接近死亡的时候,想起自己谁也不是的可怕,就会拼命的往上爬。树上的男爵是多么令人羡慕,与森林自然为伍,远离家长里短,人们接近的时候永远对他是好奇心。脱离群众的该与不该,如何与不如何。多花点心思在自己内心的时候,是不会有那么多庸人自扰的。
这房间里的颜色,我不喜欢。把好的东西硬生生的塞进眼睛,简直是扼杀人想象的权力。
小孩沉浸在网络里的时候,眼花缭乱的视频是否夺走她慢慢认识世界的脚步呢?抢跑在鱼龙混杂的快餐世界里。到田野去追逐蝴蝶的快乐她能想象吗?
如果让一个人从出生到临死都活在手机视频里,死后入土会不会觉得被背叛?真实接触世界的时候,她本身也不存在了。
大家都不乏讨论真实和面具。不妨直接地,讨论如何制作面具来的更加真实。谁也不知道面具下对方是高尚还是龌龊。恐怕连自己是如何的也没有去思考过。思考必定带来痛苦。
我揣测大部分人都是逃避痛苦的。
当我不喜欢周遭的世界时,我选择读书。我很快乐地,自豪地游走在别人的文字里,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面波涛汹汹,没有一点声音是多余的。我夺不走作者的思想,他也带不走我的苦闷,只是点到为止,刚刚好。
看着被晒黑的手臂,被划伤的皮肤。确实提不起多少喜爱来。不用喜欢自己的身体是一种幸运。如果喜怒哀乐被肉体主宰,那与崩溃只有一线之隔。
昨晚的梦不像以前那样色彩斑斓了,已经很久没有去我以为的平行世界。窗外实在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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