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心如刀绞,食不过半碗,是踌躇也,是不安矣。
吾家有一狗,黄黑纹,高不过三尺,长不过五尺,最喜黏人,最喜以趾抱亲人之小腿,最喜舔亲人之脚,每遇生人,尽其职责,不过大吼几声耳,然昨夜晚,似发疯般咬人一口,清晰齿印可见,此行为招致杀身之祸。是日,两屠夫凶神恶煞,其一携一铁环并一匕首,其二举一木头,经为父引诱其至一小室,一屠夫入室以铁环套其项脖,拽出室外,另一屠夫以木头捶其头骨,不过三下,一命呜呼矣!吾心痛之,低声哀吟,吾父劝避之,吾不忍也,吾痛心也。遂想初次见其,不过玩偶大小,躲避各处,待其大些,遂开始舔我足,抱吾腿,每遇必摇尾巴。然隔数月回到家中,其先冲吾吼叫几声,待走进时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尾摇不绝,舔吾足不止。
吾奶奶亦心痛之,念养其约两三年,骤不现,曰:“似丢一亲人!”吾母遂念:“此后再不养此也。”
我心痛之,皆为生灵,其命由人定矣,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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