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7日 星期六 晴 -4-1℃
楼下烧烤店的那只小狗不知道被谁招惹的又叫起来。那小狗长得特别丑,一对长耳朵像鞋底饼一样没精打采耷拉在头的两边,把脸衬托的尤其长。它的眼睛向外突出,像得了甲亢。它个头不大,但叫起来像打雷,轰轰轰轰的。没见到它之前,我一直以为,这种自带低音炮的狗叫,一定来自一条硕大的狼狗。
那天,我带着豆豆从楼下烧烤店门前经过,它突然轰的一声打了个闷雷,把我和豆豆都吓了一跳。当发现每天晚上都会听到的轰轰雷声,竟来自被店主绑在栏杆上的这只丑八怪时,我只看了它一眼就赶紧拉着豆豆离开,我担心第二眼会让人做噩梦。我想,假如他是人,定属于扮演坏人不用化妆造型的那一种。
看看表,已经凌晨了,店主是忘记了把它带回去,还是烧烤店还在营业?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暖气又停了,暖气阀门那里开始漏水,滴答滴答的水声和轰轰的雷声远远近近交相辉映。我数着自己的呼吸,放空放空。
我是被冻醒的。手脚冰凉,在被窝里打着寒战。打开灯,看看表,才凌晨一点多,温度计显示房间温度22度,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寒战。
会不会发烧了呢?我摸出体温计量了,三十七度五。
暖气滴答滴答的水声更急了,我烧了暖手宝放到脚边暖着,关了灯睡去。
再次醒来是两小时以后,已经五点了,身上不但不冷了,还有点想出汗,但体温升到了三十八度三。
我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我很少发烧。
早晨七点半,温度升至三十八度七。我决定用药物干预体温的持续上升。
头有点疼,但豆豆可不管你的疼痒,它开始呼叫,要下楼去转转。
今天的最高温度是1℃,外面风有些大,平时穿着会热的棉裤子,在寒风里像未着丝缕。
小区里物业打扫卫生的三两个人,诅咒着红叶李的叶子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掉完。冬风卷积着落叶带它们去了远方。
女儿原本要订19日的车票回来,没想到爸爸出了状况,为了保险,她决定推迟一周回来,把票订到了26日。昨天,我一直在做女儿的思想工作,让她改签,早点回来,女儿答应,爸爸一旦好转,她即刻改签回来。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这自发热般的体温,看来,女儿这回不用改签了。
侄子昨天又联系我了。这是他回家后第二次与我联系,为的同一件事情,问我他的毛衣快递送过来没?
上次他问我这件事,我没给他回话,因为有点生他的气。他回家后,我给他打电话,他竟然不接。仿佛要和我断绝关系的样子。
他回家后,半个月了,也没有和自己的妈妈联系一次,好像妈妈俩字已从他的字典里被抠掉了。
我给侄子发了一张他妈妈在厂房工作的照片,又发了两个字:问她。
没想到侄子这次真的和妈妈联系了,但他对妈妈没有问候,嘘寒问暖,只问妈妈,他的新毛衣在哪里?
弟媳内心一片哇凉,告诉侄子,毛衣已经让姑姑扔了。
今天,弟弟打电话说侄子发烧了,温度和我差不多。
我的头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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