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时候,村里突然回来一个很会打乒乓球的少年;穿着军绿色带着帽绳儿的卫衣,烫着一头羊毛卷;是双眼皮。
我们几个坐在夕阳快落下的鹅卵石沙滩上望着正在走向我们的少年,咯吱窝夹着球拍,嘴巴里嚼着口香糖,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他身边跟着一个同款小女孩,如果不是个子大小区分都要以为是龙凤胎了,衣着相貌几乎一模一样。
一起打了很久的球,我去抓鱼他也跑来抓鱼,下午应该回家吃饭了,为了避免我妈河东狮吼我提前到了家门口,他们两兄妹从我家门口径直向前走。
晚上我妈说他是云姨的儿子,嗯,我们村也只有云姨会有那么漂亮的儿女吧。
次日清晨,我站在高处,看着云姨的老公骂骂咧咧的在路边打车,嘴巴里说着让他那个很厉害的儿子求城里的体育馆练球,不许回家来跟我们过家家酒。
我心里一点点的嫌弃那个没穿好衣服的中年人,又去了老地方,我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着那个少年又趟着河一步步走到我跟前。
“为什么 不去原来的地方练球,要跟我们一起鬼混?”我看着他的大眼睛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给了我一只球拍,我们打到很晚很晚,才回家吃饭。我大汗淋漓的跑回家,爸爸在一边洗脚一边看新闻联播。
妈妈已经收拾好碗筷,我一边咬着酸奶的吸管一边问妈妈,我爸要准备去哪?
我爸不等我妈回答就说云姨家;我在心里迟疑了几秒,为什么我们的父母亲关系这么好,我到现在才认识他们的儿子。
好像也是最近两天才看见他人,他之前都去哪里了?
那云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妈说“好像叫书亦恒还是舒一恒啊”
我拿着笔在我的草稿纸上写满了书亦恒。
也许这个书亦恒更符合我梦里看见的那个书亦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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