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烦躁,不,不是有点儿,是很多点儿;脑子里很乱,很多点儿的乱,一闪而过的想法快如离弦的箭,虽然不知道离弦的箭有多快,反正想法总也抓不住,连个尾巴稍也看不见。
走在寒风里,耳朵里塞着耳机,头上戴着帽子,如果不是风吹在身上带来的冷意和眼前晃动着的树枝,风的声音一点儿也听不到。
耳朵里的声音很大,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很有感情,每一句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可是连起来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准确地说,听到了第二句就忘记了第一句是什么,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眼前出现了一点儿两点儿三点儿红,阳光下,红得耀眼,红得赏心悦目,红得眼前突然变亮了。
去年冬天的某个清晨,也是这条路上,大概也是这个时间吧,犹记得清晨细碎的光洒在红艳的花朵上,朦胧中透出来的清雅,冷凝中透出来的暖意。
头顶的树叶落光了,地上的落叶已经没有了,草丛里的草已变成了枯黄色,只有这株月季花,依然开得艳丽。
旺盛、坚强、挺立,寒风里,在一片萧瑟衰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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