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给送了自家种的杨梅一筐。
新鲜的叶子薄薄地在筐的表面盖了一层,拿开叶子,是红得艳丽的杨梅,一颗颗,圆豆豆的,有的红得发紫,有的红得正当时。
秦先生用盐水泡了大半碗,晚上回来拿出来吃,抱歉,我最多能吃两颗。
我的牙不好,似乎是遗传了我妈。不能吃太酸的,酸倒了,吃东西能难受死,牙齿不敢碰到一起,刷牙的时候吧,牙刷不敢挨着牙,挨着都难受。
去年别人送了杨梅,给左右邻居送了些,临了还是坏了一部分,可能是送得少了?
是家里人也不下货了,秦先生总说,你们也不洗着吃,看,又坏了!
别人的一番心意,落得个被扔的结局,感觉对不起别人的好意。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为了避免对不起别人,换思路吧,我做成酱吧。
前几日看到一个妈妈做桑椹酱,想必,杨梅酱也是可以做的。
于是,下厨房查找“杨梅酱的做法”,选了一个最简单的做法,开干。
先是用盐水泡了半个小时,一颗颗把蒂去掉,冲洗两遍,放筛子里过水。
把所有的杨梅放进盆子,戴上一次性手套,用力捏杨梅。
不吉不吉(拟声词,实在写不出来),一颗颗变成一盆混沌。
最难的是一颗颗把核挤出来,这个花了我挺长时间,好在我不着急,一边看一个小年轻拍的校园恋情电影,一边挤杨梅核。
整好后,放入锅中煮开,关小火,放入大量冰糖,继续煮,没看时间,不知道煮了多久,液体变得粘稠起来。
我估摸着差不多了,便不离灶台,拿盛米饭的勺子不停地搅拌,期间有小分子的杨梅酱在锅里跳将起来,跳到了我的胳膊上,一阵尖锐的热;跳到了灶台上,印了一朵朵玫红的点点。
再小火,继续煮,继续搅拌。
方子说,不能太稠,太稠等凝固之后,太硬,不好舀,夸张一点说,得拿刀砍。
那动作还是大了点,我还是见好就收吧。
煮到拿勺子铲锅底的时候,能分出一道痕,后面又能迅速合在一起为宜,我的判断,我经常自己判断,也不知道这样的判断是不是专业自信?
好的,关火。
等凉得差不多,倒入乐扣玻璃碗里保存,听说放冰箱冷藏,可以吃一年。
如果好吃,用不了一年,抹面包啦,抹馒头啦,兑水喝啦,应该都可以。
锅上还沾了不少,洗了可惜了。我拿起馒头,擦着锅体内缘,我的白馒头于是戴上了玫红的帽子了。
吃一口,这味道杠杠滴,比超市卖的什么丘比什么酱,有过之而无不及。
给自己个赞,孩子们会喜欢吗?
把锅里正咕嘟咕嘟冒泡的杨梅酱发给老秦,他问:“这是做的杨梅稀饭?”
这想象力,够可以!也不是不能试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