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最后一秒跑上动车,动车就驶入了茫茫的深沉之中,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重庆。日间的热闹眠了我们的眼,夜色中浮跃的金粉就成了云烟,热辣辣汗沥沥的腻,我们再也无心他往了。
第二天,三人去了东水门,从桥上走过去又走过来,在码头边看江中的船,上上下下。又找去了解放碑,围着它转圈,好像丛林深处的部落的祭司在装神弄鬼,而流动的游客则成了信众。
我们没有任何目的,且不作丝毫准备,想到哪里就马上动身,日夜兼程,不知疲倦。那时我们除了年轻,一无所有。我们很穷,但非常快乐。
找了一路公交,上去仰头便睡,醒来不知身居何处,司机将我们赶下车来。而当此时,我们买的火车就要开车了,于是风尘仆仆,紧张且兴奋地,一路狂奔到火车上,火车就关上了车门。
我第二次来重庆,和念儿一起。我们哪儿也没去,只在她的大学里逛了一圈,夜里去熙街吃烤玉米。等味道已然忘记多时,我就再没见过她。
以后每遇旺仔嚷着叫念儿,我就想起飞飞那时说过的话:“念儿也是你叫的吗?”这才发现,自己也已很久没有提起这个词。
以后数次匆匆走过,雁过无痕。又过几年,念儿莫名地逝去,旺仔也杳无音信。
有人离开,有人留守。而重庆也不同已往了。
林隐,2月11日,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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