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才,你帮我冲一包药吧,我去洗洗澡,外面真是太冷了,都下起雪来了,看来我的感冒很难好起来了。”阿美边脱衣服边向浴室走去说到。
国才向窗外看了看这个自己居住的小区,外面大雪纷飞,路灯也闪闪烁烁,有几个路灯甚至熄灭了光芒,仅仅留下几条微弱灯光照在用看不清颜色的大衣和围巾取暖的的流浪汉留下短暂的光明。“真可怜啊,”国才这么想着,“美啊,咱家没有感冒药了,我下去买。”
“多穿点衣服”国才匆匆忙忙下去买完给女友喝了。
“对了,咱订的的机票你去取了吗?这可是咱一周年的礼物呀。” 阿美眨着眼睛问到。
“当然拿了,就在我钱包里,你瞧。”国才顺手去拿自己的钱包,结果发现钱包不见了。“咦,我给忘记了,钱包放在卧室了,你先去躺下,我看会报纸就过去,好吗?” 国才想如果让阿美知道自己的钱包和机票都丢了,固然要大发脾气。
“我得赶紧找找,刚刚还结完账,钱包应该落在药店了吧?”国才这么想着,“阿美,我的稿子在门卫那里,我得下去拿一下,徐康刚刚给我送来。” 他等了一会发现阿美并没有发出声音。“或许她睡着了吧,正好我下去拿钱包”
他一打开门,发现一个流浪汉在门口。流浪汉惊慌失措面带恐惧的看着他,大衣披盖在身上,围巾横挂在在脖子上,厚厚的胡子上夹杂着白白的雪。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国才问到。流浪汉动了动自己沾满雪的大胡子,似乎胡子下面的嘴巴在说些什么。国才看了看流浪汉准备关掉门。流浪汉一把抢过门来,伸出了自己手里的钱包。
“啊,您捡到了我的钱包了是吗?” 国才把钱包拿过来,赶紧打开看看,机票仍在那里,金钱也一分不少。流浪汉眨眨眼,眼里闪出了一丝皎洁。
“嗯,谢谢您啦。”说这他就拿回自己的钱包。正要关门的时候,发现流浪汉依然站在那里,看不清楚颜色的衣服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雪。国才打开钱包,夹出二十元打算递给流浪汉。“谢谢您捡到我的钱包,并送回来。喏,这算是报酬您去买点吃的吧。”流浪汉接过钱,依然站在那里。
“国才,谁在外面啊?”阿美在屋里喊道,流浪汉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不过这个时候国才回头说道:“啊,是咱邻居,”又对流浪汉说:“您就先回去吧,我就不送您啦。”说这把门关上。国才静静地守在门后听流浪汉是否走了。但只听见流浪海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他通过猫眼向外看去,流浪汉还站在那里,身上的大围巾也随着气息不断抖动。
“真倒霉,毕竟大冷天的,让他进来坐坐吧。”他心里盘算着,他佯装从屋内走到门口,流浪汉听到脚步声暗淡的眼光突然闪出一丝愉快。
“要不,您进来喝杯茶吧。”流浪汉默不作声的进去了。“您小点声,我女朋友在睡觉呢。”流浪汉点点头。“这是我领导送给我的龙井,希望你喜欢。”流浪汉接过之后,眼睛向这个房间不停的观察。最终眼睛停留在一本书上。国才发现了他眼睛停留之处。“啊,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袁世凯传》你也喜欢?”流浪汉点点头。顺手拿过来翻了翻。
“国才!我要抓紧出去一趟,我姑姑撞车了,我要去医院看她,”阿美拿着鞋跑了出来,“这是谁?” “这是我的朋友,他刚刚度过一个糟糕的日子。”“你好,对不起我不能招待你,我有急事,对不起了啊。”阿美穿上鞋子,拿着包就跑。流浪汉兴奋地咄了一口茶说:“没关系。”
几天后,阿美回到家里来,看到堆积如山的垃圾,她不得眉头一皱并说:“你是怎么了,我给你打多少电话你也不接,非逼我跑过来吗?你瞧瞧家里乱成什么样了!我在机场等你半天也没有人影!” 阿美看了看眼前仿佛不认识她的人,“你怎么了国才?你是生病了吗?你怎么也不刮胡子了?你冷吗?为什么披着大围巾?这围巾怎么这么脏,你不知道洗一洗吗?”
国才看了看她说:“你这是嫌弃我了?自从你走后,你说你去看姑姑,给我打过电话吗?我被徐康炒鱿鱼了!我每天就只能靠这方便面过日子,我又联系不上你,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你有来支持我,陪我一起走下去吗?还说什么海誓山盟!”
阿美也没打算辩解,她看到自己的房间里堆满了男人的衣服,她生气的吼到:“这是什么?这是谁的?我的房间为什么都是别人的衣服?”
“这是雀哥的!”
“好啊,你就把这个房间租出去了是吧!行!很好!”说这边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离开了这里。
“你走!你走就别回来!”国才骂骂咧咧的躺在沙发上。
这时候雀哥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他西装革履,厚重的胡子下面的嘴唇嘟嘟囔囔“嘿,你看国才,女人就是靠不住。这屋子里有咱兄弟俩就够了,吃的我也给你买来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味的方便面,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徐康要和我一起吃顿饭的,你看我西服怎么样?刚刚买的,花了我两个月工资呢,但你看,人就是要靠衣服来装饰。这是二十元,我给放在茶几上了,你要是想买什么你就买就是了。”
“随便吧。”国才闭着眼说道。雀哥在那里站了一会,确信他睡着了,就拿起慢慢的拿起他的手机,将通话记录和信息记录全部删除,并把手机放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国才,对不起,一周前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看到这么乱我就心里烦那时候我姑姑去世了,咱们和好吧。”阿美拿着自己的行李带着自己煲好的汤来到房间。
国才身上盖着看分辨不清颜色的大衣,脸色愈加难看,嘟嘟囔囔着说:“随便吧,我无所谓。”
“国才,你看看我啊。”阿美闪着泪光看着他。
国才翻了个身,背朝阿美的躺着。“雀哥说,你们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雀哥,什么雀哥?根本没有雀哥,那是你想出来的!你生病了,国才。”
“不可能!在你离开我不管我的时候,是雀哥给我带来食物,是他陪伴着我!他对我好的程度远比你对我好!他现在就在厕所里洗澡!”国才对他怒吼道。
“不!这都是你的想象!”阿美哭的如同泪人一般。国才夺过她的手带她去厕所。打开门却看见空无一人。
他愣在那里了,“国才,我这就去请心理医生,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国才你等我!”阿美赶紧跑了出去。而雀哥在门后面恶狠狠的盯着愣在那里的国才。
“雀哥,你有没有看见给我的信啊,我姥姥不会用手机转账又住在外省,每年过年她总会给我用信封给我包红包并邮寄过来,我现在手头里没钱了,我急需她的红包啊,何况这都快立春了,”国才神神叨叨的在哪嘟囔着,身上的大衣和围巾随着自己的喘息一起一伏着。
“没,没有,没看见。嗨,我这儿有二十元,你拿去用就是啦,我跟你讲,你上次把那个什么心理医生赶出去就是对的,非说我不存在,怎么可能,我不就是在这里吗。”
“雀哥,幸亏你当初在门后,不然就让这个狡猾的女人把我欺骗了,你说的很对,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就这样啊,你看这个茶怎么样?龙井哟,徐康送给我的,不说啦,我还有个会议呢。”雀哥带着他那厚厚的胡子走出门外。地上有一层白白的信封,雀哥赶紧弯腰捡起来,把里面的钱拿出来,将信封撕毁扔在了另一个街区的垃圾桶里。
“国才,开门,我是徐康。你作为我以前的员工,在发生糟糕的事情之后我应该常来看看你的,但我实在是太忙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来你这里,啊!看这脏的跟猪窝一样。国才啊,你要挺住,阿美去世后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阿美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这般啊。”徐康拿着自己准备的小礼物走到过道上跟国才说。
“啊,阿…阿美……阿美死了?”
“医生说你这是因为遭受打击,精神受到了重创。没关系的,我以后会多来帮助你的。”
“可是一…一周…一周前阿美还来见过我啊,还给我带来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是来过,但是是我打电话叫来的,国才,没关系的,这个病很快就会过去的,阿美去世一年了,我希望你也早点恢复过来,我可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好员工啊。那就这样我先走了啊。”
国才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得了神经病?阿美根本就没来过?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雀哥难到真实我想象的?”
“国才,啊,我刚接到徐康的电话,徐康说他去马尔代夫了,今天会议也就取消了,咱们一起喝点龙井吧?”国才看了看“雀哥”看了看刚刚徐康给自己送的礼物……………
“国才,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都不接,你怎么了啊,都快一个月了距离我上次来,你还没好吗?快开门啊,我想上厕所”徐康站在门外说道。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走到客厅,看到客厅凌乱不堪,座机的电话线也被剪短了,而徐康,看到自己手机被删除的通讯记录还有短信,站在那里发疯般的嘟嘟囔囔着什么,身上看不清颜色的大衣和围巾也在一起一伏着。徐康看到沙发被整个掀了起来,地上散落着无数的信封。他赶紧去厕所去解燃眉之急,结果发现了一个衣装革履留着厚重胡子的一个人血淋淋的躺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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