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宫宴,安澜在天还没亮就需要起来,侍女给她穿衣打扮,再把靖王妃为安澜准备的首饰带好,最后两人跟着靖王夫妻进宫,靖王和萧承瑞陪陛下去了宗庙敬香,安澜则陪着靖王妃去后宫陪太后,一天的应酬下来,安澜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可是她必须撑下去。趁太后更衣的功夫,靖王妃和几个老王妃就把这些年轻的媳妇哄了出来,让她们在花园逛逛,一个个都是疲惫不堪,赶紧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一会。
安澜找个走廊,坐了下来。这时严明走过来。
“郡王妃,殿下让属下给您送东西过来。”
安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药丸。
“殿下说这是补气,你吃了它,就不会太累了。”
“行,知道了。”
严明告退,在拐角爱的地方观察,安澜并没有吃,只是把药丸攥着手里,最后成粉末,随风飘走了。
“她没吃吧。”
“是。”
“下去吧。”
夜幕降临,宫宴开始,台上歌舞升平,席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郑老将军也在下面的席面上。
“郑将军,今日除夕,孤要给您添喜。”
“陛下。”郑老将军跪下
“永宁公主是孤的大女儿,听说郑老将军家还有个小儿子未成婚,今日孤给两人指婚。”
郑老将军一下子楞在那,没想到陛下给了这么大恩典。
“臣,谢陛下恩典。”
“爱卿,请起。”
席上的其他大臣都向老将军敬酒,尚公主,这是天大的恩典。
安澜看着满脸笑容的郑将军,心里的念头又不自觉地冒出来,她想要压制住,随手抓起手中酒杯喝了一口,酒一下子冲地她满脸通红,心情平复了很多。但是她看到郑家一家,想到那个独自葬在荒漠地女孩,想到无数白骨撒于边境,顿觉凄凉,她站起来,没让侍女跟出来,自己走到一处僻静地凉亭,宫女见她忙端上热茶。
“你去拿个凉水帕子。”
“是,郡王妃,”
安澜站在湖边,看着湖水里自己地影子,忽然控制不住地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她不能出声音,只是让眼泪肆意横流,最后扶着栏杆慢慢蹲下来。
萧承瑞也跟了出来,看到安澜蹲着。
“安澜,你怎么了?”
走到安澜对面,看到她泪流满面。手轻轻地放在她地肩上,这次安澜没有躲开也没有打掉。
“萧承瑞,你帮帮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萧承瑞没有说话,只是把安澜搂在自己地怀抱里。抚摸着她地头发,安抚着她。
萧承瑞抱着安澜,来的他小时候住过地宫殿,安澜一直没有动。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台阶上,萧承瑞看着今天地月亮觉得格外明亮。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自己住在这个宫殿,晚上特别害怕,但是又不愿意让人知道,就每天看着月亮就不害怕了。”
安澜躲在萧承瑞地怀抱了,头埋在衣服里,一动也不动。最后安澜睡着了,萧承瑞知道除夕地宫宴,他不能缺席,他把安澜安排在宫外地马车了,让草心换上安澜的衣服,回到了宫宴上,坐下后,一直到黎明,宫宴结束,萧承瑞看着车上还在熟睡的安澜,回到王府,萧承瑞直接用大敞包裹着安澜回到畅雨院,萧承瑞抱着安澜,睡着了。等萧承瑞醒来,已经是下午日落时分,安澜也已经醒过来。
“你和郑媛是朋友吗?”
“算是吧。”
“既然现在你在靖王府,不妨把这安心些,毕竟人是改变不了过去的。”
萧承瑞的话,对于安澜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他可以给她拥抱,可以保护她,但是却不会给她承诺,因为他是南梁的毅郡王,是当今陛下的股肱之臣左膀右臂。这就是萧承瑞,多年以后他也会日夜思念那个女孩,但是却不会为她停下脚步。这也是他不会深问安澜和郑媛的关系的原因,他们中间隔着的何止千山万水,千山万水总会跨过去的,但是他们却永远无法心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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