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分湖芝蘭(贝儿由里)
2022年9月23日 周五
2、访轿子湾
21号中午时分,在观音桥西堍与上海游客告别,这一别可能在我的余生再不会遇见他们,但与他们及短暂的相处,也是在我生命中留下美好的记忆。
观音桥西的小店里的老板看到我们从北嗨(街道北面)过来叫我们在下滩的餐椅上坐坐歇歇。在老板开口前,我们是想在他店门口歇一歇,结果店老板没等我们开口就邀请我们坐一歇,凭乡音就知道我们是家乡人。
我们坐在椅子上拍了几张照片,镜头的背景聚焦于观音桥,这个位置很不错。再到观音桥北的北栅洋拍一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北栅洋的东北岸牛头舌湾。在记忆中,牛舌头湾的水很清晰,早上我跟着外婆一起去河桥头洗菜,我站在岸西边的凤翔春的大金山石河桥上向东望去,初升的太阳照在河面上碧波荡漾,明晃晃的很耀眼。每每外婆洗菜结束,她总是催我回家。
观音桥西堍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从西北街向南走,在洪昌酱油店口向西方向走就是南袁家浜,袁家弄就嵌在南袁家浜的河南边,这里就是先生家的原来住址,路过这里,我拍一个照片作留念。
袁家弄在河边看到了一对鸭子,他们在河里打盹,我们留住脚步,观察河里的鸭子,跟对面的街坊邻居聊了起来。他们也难得看到鸭子在水面上打盹。这里真的很幽静,幽静得鸭子都可以一动不动漂浮在水面上睡觉,我们隔着河大声说话,鸭子无动于衷的睡大觉。
我们从袁家浜到分湖滩,去车里休息一下,我们尽量避免少去外面用餐,在车子里享用自己煮的面包和豆沙粽子。
下午,我们先去西南街最南边的登云桥,看看从前的轮船码头。再向北面走,来到了轿子湾,轿子湾南侧的跨街楼小店还开着,85岁高龄的许家阿姨告诉我,他和我妈妈是小姐妹。我看到阿姨仿佛看到我妈妈活着的时候在轿子湾的情景。我向阿姨问起轿子湾的邻居的近况,阿姨告诉我,我们的隔壁邻居张涧湫先生他们的房子已经翻造过,张先生的儿子他们去苏州儿子家了。
张涧湫老先生是张舫澜老师的私塾先生,他是芦墟古镇上唯一的一位私塾先生。在我们小时候,张老先生在他余生在轿子湾口摆了一个书堆。我记得他的儿子很喜欢作画,后来听人说他的画画的水平很好。
柳家嫂嫂的房子已经卖给人家,买房的主人把原来的二间平屋盖造成三楼三底。轿子湾口的沈师母家人去留空,房子也换了主人,他们的大女儿在盛泽,小女儿已经在50几岁的时候离世了,她是我的同学,小时候我们一直一起上学,每次去轿子湾我一直惦记着她,真可惜再也见不到我小时候的玩伴。
我带着妹妹走到轿子湾的最深处,抬头指着这斑驳不堪的马头墙,告诉她,我们都是在这座楼房里出生的。走到天井里,告诉妹妹,我们家以前的窗户楼上楼下都是璃壳窗。我们看到天井里有一位新邻居,她告诉我们,这房子的南面墙的窗户全部做过了,其他的都没有拆,还是原样。
我们走到天井的尽头,去看看我们的灶披间还在,就是把窗户改变了一下。告诉妹妹,最里面一家的原来是袁家太太住的,她是袁了凡的后裔。我记得她有一手好手艺,她会绣花,我的绣花就是袁家太太教我的。
到了轿子湾,我搜索着小时候的一个个场景,自己的故事只有自己有感悟,别人只是听听而已,不能理解。
妹妹走到天井里,她也记得小时候在家里的几个镜头特别清晰。
妹妹说,这次时间很匆忙,下次再去轿子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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