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溪村在唐月背后渐渐地越来越模糊了,那个只是属于羽璃国的偏僻古朴的村落,唐家世代生活在此地,至于唐月的母亲柳氏,听闻是当初落难到此处,来历不明,而后被唐月父亲所救,顺利成章,两情相悦,唐父第一次忤逆不孝娶之进门,让唐家颇多怨怼,又因见着柳氏貌美扶柳之姿,体弱多病,便是更不受待见,之后两人离家几载带唐月方归。
因着唐父早殇,柳氏或许是怀着感恩和愧疚之心倒是对唐家人诸多忍让,以致唐月有记忆以来,不时遭大伯娘他们欺辱,堂兄姐妹的排挤,所受委屈甚多,以至于现在明目张胆开始算计唐月的终身大事,许是还有别的原因,唐月暂时无从得知。
唐月踽踽独行到了镇上,这时天色尚早,因而小镇上来往行人稀少,略显冷清。唐月径直走到镇上有名的陆家药堂,敲开了大门。
良久,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精瘦的老头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见是唐月,遂微皱眉头说道:“小子,这般早所为何事?”唐月年岁尚小,身材瘦弱,发育稍显缓慢,时常作男子装扮,混迹市井之中,倒是至今无人辨认出其真实身份。
“陆大夫,我前儿得一好物,你收不?”
“老夫得看看方知收与不收?”这老头却原来是镇上有名的陆大夫,此刻手轻拂髯须说道。
唐月话不多说,小心取出灵芝递与他,陆大夫接过,仔细端详片刻说道:“颇有些年份,只是你这采摘和保存手法有些欠妥,故而失了些药性。”
“这倒确实我的不是了,那这……”唐月颇为懊恼地说道。
“念在咱们也算相熟的份上,我连你带来的其他药材也一块收了。”陆大夫想着正好有一病人的方子正需此物入药,年份足矣,遂便应了下来。
陆大夫倒是给了一个童叟无欺的价格。唐月感激不尽,倒也厚颜要了些碎银和几张所有国家可以通兑的银票。
唐月心中稍定,便决定尽快离开此地,去往羽璃国的一个边陲小镇,正是在羽璃国与墨澜国交界之地,管辖相对宽松,鱼龙混杂,可供隐藏,只是会遇到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的新溪村已然醒来,袅袅炊烟。
李氏来到唐月家,看到的却是门扉紧闭,随后破门而入,方明唐月早已不知所踪。
李氏回到唐家,告知于老妇人:“娘,那死丫头跑了。”
“跑了?”老妇人惊疑不已。
“是的,我去里屋翻了个遍,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了,更别说我们要找的东西。”李氏恨恨地说道。
“是谁走漏了风声。”
“我知道。”李氏正欲应答之际,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却原来是李氏颇有几分聪明伶俐的小儿子。
“乖孙,告诉奶奶,怎么回事?”老妇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哦,昨天晚上奶奶和娘说话的时候,唐月在外面偷听到了。”
“你怎么不说一声?”李氏气急败坏的说道。
“哦,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也发现了我,便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你……”李氏气愤不已,欲打他时被老妇人制止了:“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你打他有何用?看来,还是小瞧了那丫头,果然是心眼子多。”
“娘,那怎么向方员外交待,谋划的另一件事也不成了,真是坏事的白眼狼?”
老妇人此刻是眉头紧皱,心里也没有多少底:“请人找找看,她一个小丫头难道还敢出了镇子,到府城甚至更远的地方去么,说不定就在附近山上某个地方藏着呢!”
让李氏他们一筹莫展的唐月此时还真的离开了小镇,只是同时也遇到了一些麻烦。
话说当时唐月兴冲冲地赶路,不料遇到一群发生冲突的人,不知怎么的,拉扯碰撞混入其中,随之而来一阵眩晕,此刻醒来发现被绑了,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被困在马车中,包袱也不见了,所幸重要东西唐月都细细贴身藏着,只丢失了些碎银和一些衣物,正是应了那一句,祸从天降。
外面车轱辘滚滚一直前行,对面的人却始终昏迷不醒,只见那人着一锦衣素袍,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看上去与唐月年龄相当,正是那会被几个人保护着的小公子,此刻也不知道会被带向何方?
想到此处,唐月忍不住用脚踢了踢此少年,不多时,少年眉头紧蹙,缓缓睁开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两人四目相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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