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和同学去影院看完《悲伤逆流成河》这部电影,已过一周有余,自那天起到昨天,每个难以入眠的深夜里,我总是想起小学时自己目睹的班上同学被欺负的场景,而我是里面的旁观者。
出于对“校园霸凌”话题的好奇,在知乎上搜索关键词“校园霸凌”,点进去,关注人数竟达14万6千多人,这个数字真令人吃惊。校园本应是单纯的温和的学知识交友的地方,但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环境里,时不时有不安分的利爪伸出来抓伤无辜的人。
小学时,我所在的班级里有个男生叫李宇,长相属于帅气与斯文兼具类型的,戴着近视眼镜,还有书香气的乖巧气息。李宇学习成绩出色,排班级前十名,每节课课堂上最活跃的爱举手发言的人,喜欢画画,尤其画卡通画版的大象,参加绘画比赛拿过奖。李宇活泼开朗,跟大多同学相处融洽。然而他没跟我们一起毕业,因为他转学了,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如今的我猜测可能他在这个班级待不下去了。他没转学之前,有一年班里转来了一位叫康成的男生,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但后来康成就针对起李宇,可能是觉得李宇上课太活跃,他看着不爽。我目睹了一次李宇被康成打头的场景,就在这自己班上,一点都不避开。李宇那时是第一排,我在后面几排,看得清清楚楚的。李宇坐在位子上,康成走到他桌前,微弓了身子站在李宇面前,突然一句质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李宇平淡地回答说,没有,康成啪地一巴掌打到李宇头上,那一下的声音,很清晰,李宇被打得背微卷起,他反问康成为什么打他,康成说你小子欠揍,紧接着连着打了他几下头,每下都带了几分力,然后走了。留下李同学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下一学期他就转校了。毕竟惹不起,躲得起。事情发生时,班上至少坐着一半同学,观看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内心骄傲被踩踏的全程,没有一人站起来说叫老师,班里出奇安静。同学们都知道李宇无辜,但没有一人敢站出来阻止康成施暴力。康成欠李宇一句道歉,班里在场的同学欠李宇一声抱歉。为什么没人帮助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年?因为害怕。
依然是小学时,我跟班上两位同学关系特别好,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三个人形影不离。暂且称呼她俩为田萌和小惠,六年级时,班里部分女生发育的早,小惠就是其中之一,但小惠随之即来的还有腋臭,即使穿着秋季校服外套,腋臭也不能完全遮住。班里少数女生从她身边匆匆经过,会遮住自己鼻子,神情透着嫌弃。
有一节体育课的时候,康成带着王昊拦住小惠,我忘了他们具体说什么,依稀记得跟腋臭有关,他们推搡小惠,说着一些不好听的话。小惠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却反击无效,田萌展开双臂挡在小惠面前,不让他们靠近她,说着让他们离远点之类的话,我这个胆小鬼不知道能做什么,距离她们不远处不知所措。好在康同学和王同学没多久便自讨没趣地走了。
被几个看起来有点可怕的男生拦住推搡侮辱是什么体验?害怕又难堪。我很抱歉自己当时没勇气像田萌那样保护小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和骄傲,如果失去了,也就成了没生机的人。
长大以后,我发现,施虐者与受虐者之间,受虐者越害怕,施虐者越不会放过他,对于不敢反抗的人,施虐者容易变本加厉。《悲伤逆流成河》影片里,易遥因为唐小米恶意散播的流言导致被不明真相的同学们各种恶作剧和语言攻击,一开始只是忍,同学们不但没收手反而愈演愈烈,后面被顾森西鼓励着去反击,易遥反击时的状态才令同学感到害怕,易遥才从被动局面里出来一点。
希望校园霸凌少一点,祖国花朵都能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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