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片地啊,绿油油的长满了草和和草一样的苗(是谷子,长得跟草几乎一样,餐桌上的小米粥就是谷子打出来的)。
地垄很长,从这头望不到那头。不远处,一群人蹲在那里,有先有后,参差不齐,但他们身后,地垄像被修好的杂乱的眉毛,留下整齐有序的小苗。
老妈年轻时就在这群劳动的队伍中,这是当年生产队集体出工的场面。
那时候农忙的时候学校会放假,假期就叫“农忙假”。我和哥哥放假的时候老妈有时也会带着我们去干活,可能是怕我们在家淘气,带我们在眼前比较放心。
老妈干活很快,拔草也不在话下,很快就把大队伍落下很远,这时老妈就会让我和哥哥帮她拔草,她自己去地边上的沟里划拉点柴火,下了工回家烧饭用。
重要的是我和哥哥都分不清草和谷子,虽然老妈教过我们多次,但谷子和草确实太像了,从来就没有分清过,直到最后离开老家。不过见样学样,看老妈她们拔过草的地方都在垄台上留下一溜小苗,我和哥哥就蹲在垄沟里,一边一个,把沟里和边上的不管是草还是苗,只要影响队伍整齐的,通通拔掉。哥哥负责那边,我负责这边。中间垄台上的部分,则不管是草和苗,则通通保留。再回头看我和哥哥拔过的地方,也留下整齐有序的一溜。
尽管我和哥哥使出浑身力气,但还是一点一点被撵上,然后被超越,最后落到队伍的最后。老妈收拾满满的两筐柴火回来,我和哥哥已经被落下好远了。
老妈从后面赶过来,两只手上下翻飞,把混在我和哥哥拔过的队伍里的草清除掉,速度飞快,我和哥哥就跑到前面去,再帮老妈把我们认为多余的草拔掉,这样老妈就能省点力气,只把中间的那点我们不敢动的草拔掉就可以了。
年轻时的老妈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总有干不完的活。我想那时的老妈不是不知道累,而是面对我们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不敢说累,也不能说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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