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掌灯时分,看时候还早,还有半个多小时可以奢侈一把。我出门转了转,算是锻炼身体吧。
到铜都广场跳了一支集体舞,感觉出汗了,便往回走。
爬上人形天桥——从几年前到现在,天桥上就一直被鲜花点缀着:从小朵的月季到魅惑的玫瑰;从痴情的三角梅到现在的茶花。从没断过,花儿总是保持着盛开的状态。原来,这许许多多的花是园艺工人一盆一盆地培植好,端上天桥,聚集起来,才造就了如此的一方美丽。这些花儿随时被关注,如果有哪株花儿出现萎靡,即刻会被换掉。
我一路走,一路欣赏着这刚刚绽放的茶花。走到长江路上方正中的时候,看见有个女孩子微微弓着身子背对着行人,面对着桥栏杆外的花,手从天桥的栏杆的间隙里伸了出去,感觉是在摘花。
我走近她,想阻止她的行为。仔细一看,可不是嘛,一朵完全开放的红色的茶花已经在她的掌中。只是她的手还是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是她正准备掐断的时候,感觉有人走过来了,花还没被摘下来。
也许是职业经验和习惯,看她是个初中生,我问了一下,上初几了?答曰初二。再问哪所学校的?她左手往身后一指,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说,十中的?那这个时间怎么不在家做作业呢?说今天过生日。
我怎么也得说几句:你看,这些花儿把天桥装扮得多漂亮!但是,如果人人都来摘花,那会是怎样?看她就是不松手,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那朵花儿是被她摘下来了,所以她的手不敢离开,怕被我发现了,唉!可怜的一朵花儿!
无计可施,我丢给一张她我的名片,说了一句,有不会做的题目可以问我——说实话,这个时候,这个动作,我是希望那朵花如果还有救,她能松手,不再继续。又感觉那朵花儿没救了,但不希望我走后,其它的花儿再遭厄运。还是说了句:今天生日,就一朵,就一朵,好不好?我边说边离开了。
从天桥往下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的身边多了一个中年女子,该是她的母亲。她俩似乎在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看样子,母亲没有批评她,也没有阻止她……
我继续往回赶,联想到十五年前的一件事。
那是我刚搬家到这里的时候,孩子还不到十岁,上人民小学。一天上午,刚放学,孩子到家后,丢下书包,说下楼去活动一下。当时,因为孩子小,人生地疏,他独自出门,我只允许他在楼下玩二十分钟,不给跑远。我在家做饭。
突然,听到楼下似乎有人在拌嘴。我伸头看了看楼下,哦豁,我的小儿子正在和一个阿姨争执什么。我喊了一声,问了个究竟——原来,楼下就三个人,我的孩子和楼下一家租房的母子,那个孩子很小,不懂事,正在使劲地摇刚刚载种的小树苗,我的儿子上前阻止,小孩子的母亲不高兴了。
这件事和今晚的事如此巧合,那就记到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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