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谢丹儒
摄影丨王白石真
1.
很难想象,在现实中我见到女生会害羞,会脸红,会不敢看对方,至于说话,交谈,那就更是不大可能了。除非是出于某种目的,且这种目的通常而言,也就是一些小事儿,认为对方确实能够帮助到自己,或认为对方不会介意这件小事的情况下,我才敢与之对话。在现实中,我对女人的怕是怕到骨子里的。有时候我也好奇,我究竟在怕什么,可是这么问是不会有答案的。即便我思考得再怎么完美,在见到女性的那一刻,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的恐慌。只要和女人单独在一起,这种恐慌就从未休止过。这和网络上和女性聊天不同,在网络上,我可以畅所欲言,我可以对答如流,我可以毫无顾忌。当然,这也不排除,在网络上的那一刻,我甚至都不将对方视为一个人。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现实中很怂,在网络世界里的我则表现得很自我。可能网络本身就意味着虚拟世界,在虚拟世界里,为什么不做真实的自己呢?尚且,我也并不愿意伤害他人,或是和他人有过多的交集。这是我的另一个世界,相对真实的内心世界。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我无需扮演任何人,也不用顾虑任何事情,因为,这一切是虚拟的。似乎只要这么去想,再加上一些些别有用心,我就可以自然应对任何的人,任何的事情了。因为虚拟,那么,大可以对它真实的一面表示足够的质疑,且可以不听任何的解释。何况,在现实中,虚拟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与我无关。其实,现实也一样,只是我做不到而已。
试问一下,除了我们自己是我们自己本身,我们能够附带什么呢?或者说什么能够取代我们呢?我们真实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本质的部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代表什么呢?权力、地位、成就,那些也只限于接受这些观念、意识的人群而言,这是他们和我们的共识罢了,它们并不能代表我们,同样的我们也并不代表它们。将人放在某个位置,某个人就因此改变了吗?那是对自身最大的否认和背叛。
2.
可能有人觉得,现实也不见得就多么真啊。毕竟很多现实也都包含着理想主义的推波助澜,是通过人们的行为创造或改变形成的。本质的讲,现实不过是个载体。就像网络,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操控着,那网络世界也不过是一个物件,一个概念,一个形式而已。凭什么认为现实就是真的呢?关于这一点,我是同意的。
我并非要刻意否定什么的存在,现实的存在,和虚拟网络的存在,就它们本身而言,并没有“你死我活”的矛盾。最起码,在现实世界中,它们是合理存在的。但是,我对于它们的看法,确实是不同的。有人说,对世界,可以有不同看法,但你愣指着现实说它不可能,就愚蠢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接纳它们的存在本身,只是对它们有着不同的看法而已。就像在现实中,我们所表现出来的我们就是我们的全部吗?真实的全部吗?我们真的足够诚实吗?在虚拟网络的世界,我们所表现的自我又代表着多少我们真实的部分呢?
回到现实,还是那个问题,女性。我之所以害怕她们,也并非她们多么可怕,或是和她们接触之后我就会怎么样,或会发生什么多么可怕的事情,并非如此。其实,我真正害怕的根本还在于自身。我的偏见,我的成见,以及过往的经验,那些可以预见的“谣言”,世人的冷嘲热讽,世人的嘲笑等等。我在意自身是否会给别人带来伤害,或让别人感到困惑,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大部分原因是这些,当然还有一些骨子里的东西,骨子里的恐惧。我所能清楚感知到的可能就是心疼,疼的也不只是女性本身,还有这个时代对女性的不友好之处。我曾见过一些悲剧的发生,也曾陷入过一些悲剧之中,是这伤害、疼痛,让我感到心疼和恐惧。这几乎可以说是现实的真,难以拔去的刺,那是绝大多数人的共识,一个时代的偏见。总之,我没有勇气与之抗争,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规避这些。和女性交谈,也只是问问路,问一些工作相关,或具体某件事的解决方案之类的。这就是我所能表现出来的对于女性最大的真,以及个体的真了。
3.
说真与假,是件挺残酷的事情。
好像一切都在伪装,一切都只是在扮演一个类似我的存在。
实际上不是,而是更多的出于良善,出于自身偏见下的良善。
这是我的别有用心,同样,也是对世界、现实的真的部分,友善的一面。
在虚拟世界,尽管自我,但这部分是不会变的。
在现实中,也是如此。
只是,很多事,一旦涉及到人,涉及到他人,
换位思考,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无意中伤他人。
所以,我只能以我的揣测,以良善为基底,尽可能的保持真,也让对方不需要刻意扮演另一个自己。
保留偏见,保持良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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