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孩子打电话说发烧了。尽管天快黑了,我都得赶到学校把他接出来。
平时办公室里暖气开的足,穿棉袄会觉得燥,上下班步行也没有觉得有多冷。虽然我带着头盔,但骑着电动车上路我还是感到刺骨的寒风从棉袄缝里钻进了身体。还好,白天温度不低,积雪融化后路面很湿,但还没结冰。
六点半接出儿子直奔小区门口的诊所,先用上温度计。儿子闭眼仰脸躺在沙发椅上,戴着帽子和口罩,偶尔大声咳嗽几声,眼镜遇到诊所的暖气起了一层雾,我从诊所的玻璃门上看到自己的模糊影子,像个笨拙的企鹅,戴着帽子和口罩,脸上挂着几缕头发,我想用手撩开,才发现还带着手套。
拿出温度计,我大概瞄了一眼,冲破40度了。我把温度计递给护士,她惊叫起来:“呀,48度了!”几个等待看病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儿子。我心里也有数,让她再仔细看看。还是医生稳重,重新看了看说:“42度,人哪能烧到48度,先物理降温吧”。我拿着湿巾不停地给儿子擦着额头、掌心,全然顾不上什么眼镜看不见、头发一团糟。
十几分钟后,儿子打了一针,测了甲流和支原体,好在试剂都是一道杠,没有感染。拿了药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做饭吃饭让孩子吃药睡下,我才慢下来收拾厨房。刚想躺下睡觉,听到儿子在房间叫我。原来他开始发汗,内衣都湿了。帮他换了衣服,赶紧洗了洗,又用吹风机帮他吹干,这一天才算结束。
昨天早起又给他打了一针,把他送回学校。本想回去上班下午再回来接他,看看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啸,预报有中雪,干脆请一天假,等儿子彻底好了再上班吧。顶着风到商场给儿子选了一件羽绒服,也忘了征求他的意见,不知道他想要戴帽子的还是不带帽子的,我给他买了一件短款不带帽子的。
下午四点半我把他接了出来,先去诊所打针拿药,然后回家,我一边热饭一边让他试衣服,他说棉袄没帽子让我去换。商场7点关门,我只能赶紧再跑一趟。外面已经下起雨夹雪,又快黑了,可我仿佛已经忘记了冷,只想赶快把棉袄换一下。
回到家已经六点多了,儿子吃了饭刷了碗,我让他穿上棉袄,又给他装了一条被子,踉踉跄跄地把他送回来学校。
如果老公在家,这些事肯定不用我出面,他会把一切都弄得妥妥帖帖的。他不在家,我只能一个人狼狈地把所有事承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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