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凌晨七点的地铁,人潮涌动中的内心的宁静;喜欢微微薄雾时看窗外的低低山头习惯性的想一些微小的摩擦,丢失许久的感动;总是会因为一个瞬间,一方角落而痴迷于一座城,就仿似因为峨眉山的雾才在此安了家。
阳光打在白瓷砖上映射出橙黄亮丽的光彩,土地上隐约冒出头的细草中夹杂的残叶被风吹起打转后掉落去了远处,树枝被修剪的窸窣声似有若无。这片土地的平淡无奇的冬日有着自顾自的祥和。
对于生活在这里一生的老一辈人来说,这片土地陪伴他们穿过如黑白电影般的暗淡岁月,跟随贯穿着他们生命的始终。他们会为寸土声嘶力竭的争论,会照看好每一个出土的嫩苗,会在每一个干旱过后听见雨水的窸窣滴答而如同孩童般的激动。
岁月与风霜给予了如沟壑般黝黑的脸颊与佝偻的脊背,直至死后依旧要埋葬于此,他们心中所厚重的土地他们的情怀与信仰。
今时翻到的旧照片,那曾经小小年纪穿过的衣服,时光斑驳里那颗依旧挺拔的树,仿佛都在据理力争着自己曾在这片土地上的肆意。那条在车轮的碾压中依旧挺立的沥青路仿佛是每一次离开时的无声号角,归来时沉默的拥抱。
只是后来似水流年里途径过那看得见的繁华都市与烟雨迷蒙的小城,都是这几载那些爱恨痴缠与忧伤欢乐充斥的角落。暗夜中直至破晓的到来之际细数过往之时,触到温热捻熟的阳光所幻想的时刻这片土地从来都没有被记起的瞬间。
天空依旧湛蓝色,百转千回之后故乡的归属感总会在这斑驳时光中消失殆尽,于峨眉山上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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