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寻常地闭了眼，昏昏沉沉，像陷进了甜腻腻的梦里，仅有的一丝神志像萝卜的根须，痛苦地挣扎在泥泞的边缘。
普度众生的神明说，放开他。于是，现实里不曾有过的自由，空气里存在过的伤痛，全都扩散开来，为他让路。
他会说，一个普通人而已，不必如此。只是在这空荡荡里，再也不会听见。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浸渍在罐头里的黄绿色咸菜，反复着吞吐着多余的盐分。我们尝了涩口，就说他会快乐，他笑了，连这个笑也是，为了我们的快乐。倒不如看他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去直戳那弥漫着瘴气的虚无。幼稚也好，天真也罢，我们总相信明天会更好。
抱歉，李文亮医生，通过这种方式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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