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回来,我的心就跟着孩子转。
经过一番小周折,加了一位老中医的微信,当天时间太晚没联系。第二天早上打视频过去他正忙着,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这药从省外寄过来怎么着也要三五天。
我先带孩子买中成药调理,路上顺道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在超市门口老中医打来视频,等我停好摩托,电话已经挂了。我让女儿自己打过去,又因信号不稳再次挂断。
我们回复老中医等回家再联系,他问需要多长时间,我果断地说:“20分钟。”
回家已快11:00,这次顺利连上视频,一位精神矍铄,面容慈祥的老人呈现在眼前,一身中正的唐装更有中医的味道。一眼看上去,六十开外的年纪。听女儿的同学说,他们一家从医多年,是当地有名的医学世家。
我把女儿的情况跟他说了,他看了女儿的脸色,还有舌苔,他说手机的美颜功能不好判断,我又把自己的舌苔伸出来作参照。他连连感叹,怎么把孩子拖成这样?其中缘由,也不是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后来又说到女儿鼻窦炎的问题,他说都是气血不足导致的,还说了很多中医上的专业术语,听得我云山雾罩。
再后来,他说你的文章写得不错,他看了我很久以前在朋友圈发的文章,他还说出里面的一些细节,这让我很是意外。老中医说,他心底也住着一颗文学梦。远隔千里,有人赏识自己的文字,并且是富有人生阅历的中医,这得胜过多少不疼不痒的点赞啊?我有些欣欣然,虚荣心也随着春风飘到窗外。
后来我们又聊到其它病,还有运动。最后又回到女儿的正题,他让我先给他地址,他开了药方再发价格过来。
下午三点多,我看到发过来的药价是1690元,这个数目让我十分意外,同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着开药?反正大家互不相识,也不存在人情和面子的因素。但又一想,这是女儿同学的爸爸推荐的,并且他也是一位老师,一个书法写得超棒的老师。这层关系,应该信得过。
经过3三分钟的犹豫,我咬咬牙,转了1690元过去。希望这次能遇上有缘人,女儿能好起来。
吃过晚饭,女儿坐上琴凳,翻开琴谱,弹起《童年的回忆》,旋律清新自然,还有《梁祝》,给人绵长而凄美的回忆。长时间没练习,不是非常熟练,但感觉还在。女儿精神不好,弹的时间不长,但这琴声已在我心间激起一池幸福的涟漪。
女儿这次回来,虽然耽搁了五天的教学,但我们没有因此产生多余的焦虑。我们相亲相爱,又各自独立。生命中的很多事情,包括病痛和意外,都需要自己经历,那是必不可少的弯路,也是猝练生命柔韧度的必修课题。
只有坦然面对风雨,我们才有心情欣赏雨后的彩虹。
六年前,因为弟弟的种种情况,我在天塌地陷和百感交集的状态下,(此处省略了太多的字,只有一部小说才能承载这些情况。)我把8岁多的侄儿带到身边读书,从四年级到初中毕业,侄儿的学习完全由我监管,以前一直幻想弟弟能走出欠债的困境,让我结束那个辗转反侧、百转千回的噩梦。可现实总是让人摇头叹息。
对亲人的走向,有太多无能为力的遗憾。还好,侄儿性格乐观,以不错的成绩考上高中。自己也在近两年的学习和写作中得以超脱,也许我写下的文字对别人毫无意义,但它是我过往岁月中无法抹去的印记,不祈望别人记住什么,也不想因此得到什么。
就是这样一步步走的过程中,我能隐隐感受到身体和心理能量的增长,让我在应对苦难的同时,也能感受一路花开。偶尔,还有一段跟自己热泪盈眶的告白,这一切,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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