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院的一年(三)
流年似锦(1)
舒育
在来文学院之前我就知道我们要选择自己的学社,因为我是个老舍先生的小说迷,所以我对所有夸赞老舍先生的人都有种莫名的亲切。故而在当时我想的是要选择一个研究老舍先生的学社,或是喜欢老舍先生的人做指导老师的学社。可巧在我们选学社的那一天,我的现当代文学老师胡爷,这个可爱诙谐的老爷子在课上狠夸了一通老舍先生,再加上文学院并没有专研老舍先生的学社这一缘故,我一回寝室,就找出学社申请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以他作为指导老师的流年诗社——这个事情成为了别人取笑我的一个把柄,因为实在想不到有人因为老舍先生而哈戳戳(四川方言,意思是傻)地选择了诗社。虽然这个举动很冒失,可时间证明了这是我上大学后做的最重要的决定之一。
在文学院的一年(三)第一次例会是在一间小教室举行的,灯光很亮,人却不多,都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我来之前耍了个心眼,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以便玩手机。我当时想,我又不喜欢诗,何苦听他们讨论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我只等着胡爷说几句话开溜就好了。可等我落座还没五分钟,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学长(这人就是我的社长,现在是我哥)站到讲台上,用带着浓郁四川风味的普通话说了句“咱们点个到”。我一抬头,发现还是我来时的那几个人,这难道就来齐了?这使我感到不屑——切,这破学社!人都没几个!那时我绝想不到,这个我最嫌弃的地方,一年之后竟成我最爱的地方。
在文学院的一年(三)点完到后就是不可免俗的自我介绍,我并不想给别人树立油嘴滑舌之徒的形象,简洁地说了几句就坐下了。等全部介绍完之后,就是我最期待的胡爷讲话。虽然胡爷的口音总能向人们证明一个四川人的普通话究竟可以多么“蜿蜒曲折”,可我还是愿意听。他讲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毫无疑问,我几乎一句没听懂,只是在别人笑的时候跟着傻乐。(这是不是一种感应呢?我那时只听懂过他夸赞老舍先生的话……)在这里,我又要叹一声世事无常了。谁会想到这个我连听都听不懂的老教授的课成了我最拿手,最骄傲的一门课呢?可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傻乎乎的接受了所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和灵魂存在的话,我想一定是我的偶像老舍先生在暗中为我和流年诗社牵线搭桥。于是,就在这种不屑与糊涂的交织下,我开始了学社的生活。
在文学院的一年(三)我很开心,在新的一年里遇到了一群有趣的人。然而又会发生什么?世事又会怎么变?我不想去猜,随他慢慢来,我相信会看到惊喜的。也真心谢谢老舍先生,你把我和这个有灵魂的地方连在了一起,这实在令人开心。 ——后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