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院的一年
(一)两次运动会
婷子曾经问过一句让我哑然的话:“文学院的文只能是文质彬彬的文?为什么不能是文武双全的文?”她问这句话时我们正站立在操场中央,看着跑道上来来往往的运动员。如果有一个画家能够记录下这幅画面,那么画布上的主体一定是一个心气很高的女孩子插着腰瞪着一个手抄在后背,眼神飘忽不定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就是我。
我是极不喜欢体育运动的,平日里除了散步也就没有什么别的锻炼了。虽然之前因为嫌弃自己太油腻而决心锻炼,用三个月狂瘦了四十斤,可等体重降到合格线后就又开始了“中老年”生活方式,整日不是窝着看书就是抱着手机电脑一待一天。除非是文学院只有我一个男生了,不然我是绝不可能站到比赛场上竞技的。可这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古人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连着两次运动会的旁观者,我着实可以清晰地俯瞰着体育场上众生相,着实可以品味所有人的喜怒哀乐。这种时刻,我也着实愿意做一次瓦尔登湖畔造房子的那个人,记录下我身边的“世俗”并说几句闲话。
在文学院的一年(一)我想,一句“为什么不能是文武双全的文?”就足可以把婷子的性格描绘出来了。我不止一次的思考过,我这种性格的人究竟是怎样与风风火火的婷子做了朋友的。这个问题现在依旧没有答案,但我也不想找寻这个答案了——既然已经有了鸡蛋,何必再问母鸡是怎样生的呢?这两次运动会婷子都是主力军,作为体育部的干事(现在是部长了)一直忙前忙后,一刻不闲着。不像有的官老爷那样两腿一翘,两手一摊,高兴了手舞足蹈,不高兴了吹胡子瞪眼。婷子表现出来的只是认真干手里的事,仿佛从不关心成绩如何。但第二次运动会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项目结束后,也就是文学院成功稳定了第三名的成绩时,婷子哭出来了。直到此时我才真的认识她,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女孩子去看待了。可能那些不会流泪的人只是习惯了压抑吧。
除了婷子之外,运动会与我直接相关的地方就只有写加油稿了。这是个枯燥乏味的差事。没有人喜欢做这件事,除非有荣誉感的驱使。为了让稿子能多收几份,我当时不再坚持用老舍先生那种平易近人的语气撰写,而是用上了华丽绚烂的词语,甚至动用了词典。最后的结果不负我们这些写稿子的人的努力,我们为学院的胜利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这值得骄傲。
回头再想想,婷子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诚然我们与那些“大学院”有体格上的差距,可终究还是靠着团结与不屈完成了使命。不得不说,精神真是种奇怪的东西。
我觉得我要像婷子说句对不起,认识那么久却不曾真正了解,实在是失了朋友的气度。但愿以后不会这样痴傻了。 ——后记
在文学院的一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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