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有人说写故事不是自揭伤疤就是出卖朋友,你问我是哪一种,抑或其它,我笑而不答。所以故事就是故事,莫要太自多;故事虽然是故事,也欢迎每个人对号入座。
时间可以让多少人从陌生走向熟悉,又从熟悉走向陌生。相聚漫漫,别离匆匆,沧海桑田你已不是曾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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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发、寸头、像又不像的瓜子脸,
T恤加黑色运动裤,一双黑色略带白边的板鞋,
这是他初始的模样。
那一天,他拖着行李箱走在北京的路上,
汽车一辆一辆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空气中弥漫着沙尘,令人窒息。
他抬起头轻轻拭去额头的泪珠,随口一句:什么地啊!
风阵阵吹来,扬起他的发丝,天空下,他是那么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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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部门聚会上,伊诺第一次注意到了箫雨。
她长长的头发,扎着马尾辫,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
人群中她向前张望着,笑容可掬,淡淡酒窝。
伊诺偷偷取出4S,对焦,快门,箫雨留在了伊诺的手机里。
箫雨却没有注意他的存在。
聚会过后的很多天里,伊诺和箫雨再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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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依旧吹,天渐渐转凉,人行道旁的槐树叶也渐渐泛出了黄晕。
他穿上了蓝色外套。
因为工作调动,他和她开始有了接触。
但他不熟悉她,她也不熟悉他。
他对她的认知只限于她甜甜的笑,她对他的认知,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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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在实验室,他说他同事想找个女朋友,她说她同学的姐姐想找个男朋友。
伊诺和箫雨的故事也由此开始。
她知道他单身,他知道她没有男朋友。
清冷的夜,孤寂的星。
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你知道吗?从上次部门聚会开始我就开始注意你,喜欢你。”
“嗯?怎么会?我一会以为你喜欢的是璐乔啊···“
“她有男朋友啊。你不知道?”
她笑了。
从此他和她渐渐熟悉起来,但也只是熟悉。
此后每一个下班的日子,他都会给她发一条短信:收拾好了吗?
她的回复很简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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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没有正常下班,他刚要掏手机,手机响了。
是她打来的。
"忙完了吗?走吧。"
"还没呢。"
"我等你吧。"
"不要了,你先走吧,我还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拜拜。"
挂完电话,他高兴极了,就像七八岁的小姑娘得到了自己喜欢的毛绒玩具。
他的坚持终于有了应答。
空气瞬间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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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
"明天我们出去玩吧。"他说。
"去哪儿呀?"
"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
"去南锣鼓巷吧,那里有吃的玩的。"
"好啊。"
天微微凉,时光正好。
他俩走进了南锣的小巷子,走进一家家别致的小店。
她拿起一个帽子戴在她的头上,他倒有些害羞。
"不好看,走了。"她说。
她突然拉起他的手向店外走去。顿时他心里是说不出的语言。
从一家咖啡店出来,夕阳下她的嘴角是那么甜。
就这样,他俩牵着手从巷子这头走到了巷子那头。
回到住所已是晚上九点时分,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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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总是短暂的。
年终放假,他们都回到了家乡。
她做了头发却也越发的美丽。
她告诉他,她很纠结,爸爸妈妈不同意她嫁到外省去。
他知道她是好女孩。
终于有一天她告诉他——我们分开吧。
五个字,粉碎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失恋了,她也失恋了。
X省的二月虽已立春,但寒冷依然咄咄逼人。
她就像天边的流云,却无法抓住,任凭寒冷的风将她吹向遥远的天际。
那一天,他向着她的方向望了好久好久;
那一天,他望着夜空零星的几颗星静静沉默。
她不知道,她也永远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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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偶尔见见,一切都似雁过无痕。
MP3里时不时会传出那首歌——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
快乐起来的理由
他和她静静地听着,眼角已然湿润,滴落在胸前那卷曲的头发···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他侧过身,突然有种抱住她的冲动。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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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去了南锣。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
那一家家小店。
那个熟悉的帽子。
曾几何时,···
今天你在何方?
咖啡店里,萨克斯依然回旋。但他没有进去。
转过身,他没说一句话。
*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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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然温暖,久违的雁栖湖也已苏醒。
湖心岛上他碰见了她。
她把大红的请帖递给他——
我快要结婚了,记得来哦。
还有喜糖,给你双份···
你的请帖是你的喜悦
大红的喜字是我的苦痛
从此再没有可能
我们共同的路
祝你幸福
那苦不堪言的表述
从此穷途末路
他开始了陌生的路,依然刚来北京的陌生,车窗外灯火霓虹···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对她是否还有眷恋,也许她的心在意停留在曾经的南锣,在那个张望的面孔下,酒窝甜甜,停留了,便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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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水马龙。
站在十字路口,放佛看见她牵着老公的手,腆着大大的肚子,笑靥如花。
走过他的方向,她没说一句话。
她背着他的方向越走越远,阳光下影子被拉的悠长悠长···
夕阳下消失在人海···
后记:
时间可以让多少熟悉走向陌生,我是一个写故事的人,你是一个看故事的人,不要让故事里的故事成为现实,在此祝愿大家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Pexan Lee
201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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