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从“六叔的话”喷到“花二娘”的民间传说,从穿越时代、神神鬼鬼的“花二娘”喷及写实部分的樱桃、李延生与陈长杰等人,又及延津诸人的关系及风俗。有了日常生活,有了人,便有了“说得着”“说不着”的因缘,有此时说得着而彼时说不着的变化,正因这一切,人物在“喷空”与“说得着”“说不着”的同时分流出新的人物与故事。
樱桃与陈长杰的关系由说得着而在一起,由说不着“没劲”而意外中断。但这种“意外”却带来了新的人物——明亮,新的关系——樱桃死后附体于李延生、陈长杰出走武汉后缔结新的家庭。如此缠绕不断的人物关系实际为小说不断引入新的叙事动力,直至明亮与马小萌家庭的建立、他们的遭际延展,新一代的故事将老一代的故事推向背景,叙事时间也在现实层面跨越几十个春秋。
而横穿阴阳的樱桃、马道婆、老董与作为线索的“花二娘”则将虚实之间、真假之间的“空”喷到极致,并进一步将叙事时空扩大,凸显故事层面的“变”与人性、经验的“常”。概而言之,这是《一日三秋》中“喷空”在叙事、结构层面的存在方式,可谓“喷空”的表现形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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