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感觉自己叛逆
多次听到学长学姐们谈论“17级很迷”、“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人”。甚至连我这样的渣渣,只是稍微用了点心学习专业,居然成为他人眼中的优秀代表了。这当中的原因可能要归到班导身上。
依稀记得某次英语课老师让大家依次上台聊自己做过的兼职,说完自己的,被问了收入,投来了很多羡慕的眼光。其实也没多少钱,但是在那个工资水平较低的城市,我的一天相当于很多学生的一个月。
后来没过多久,一次大会,掌管多个班级,统领整个年级的班导指桑骂槐的批评了外出拍摄的同学。我们班导是个什么人,班里有个女生经常跑场子唱歌,他当着全班面点名骂“不要脸”。只要是他看不惯的,那一定是罪大恶极的,错误滔天的。事情能说多严重就说多严重,话能说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嗯,所以争取机会外出实践,巩固专业是不对的,学生哪能乱跑呢,太社会了吧,哪有点“好学生”的样子,应该只能整天泡在图书馆里!他在一百多人的大会上指桑骂槐骂的那个人就是我。
想想,我做了哪些“错误”的事情呢,只不过是经常做些感兴趣的事情,没事拿着相机拍拍照、组织组织专业交流活动、给前辈们打打杂、在网上买些感兴趣的课,偶尔用专业挣点小零花钱。在那场“指桑骂槐大会”上,我看到了有些同学脸上的笑,一种不善意的笑,和朝我看来的眼光。尽管我没和任何人产生过矛盾。这种笑我在后来找到了解释。
大二下学期的期末编导晚会,作为总导演要过审全年级作为作业的节目,由于颁奖环节奖状错写的失误,我被同班同学堵在了门口。以某女生为首,她男朋友和男朋友的朋友们为辅,要给出一个说法。说来说去理由只有一个“你是导演,我只找你”。彼时的我刚和男朋友吵过架,一肚子火一触即发。几乎要动起手来,被拉开。后续是所有老师都护着我,极力化解这个小矛盾。再后来是他们在宿舍堵我,然后任课老师叫来了班导,班导扇了一个人巴掌,踹了一个人肚子。骂着的也是他们为他招惹了麻烦,都躺在床上了还要被叫过来。再后来就是,任课老师叹息:完了。因为他的这些行为,造成了我和本来只有小矛盾的同学产生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使任课老师们苦口婆心的安抚、调节,白废。他可真是个傻逼。
谁都会讨厌,在和别人吵架时,出来裁定公平的人完全裁定一方没错。在就事而言的天平上是公正的,在实际生活的相处中,情感的天平会倒塌。前期老师们的调解一直在强调:“不是她的错”,在对方看来,裁判已经把公平判给了另一方,烙在他人眼里的,是委婉表达:你不要不讲理。后期班导的行为更是一绝。
看似没有一点错的我,几乎是在吵完就后悔了,太愚蠢了,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任课老师比较喜欢肯在专业上花功夫的学生,碰巧,我是为数不多会主动拿起相机的人。但是在班导的一杆子打死下,“她这种“坏学生”怎么能比我们好呢,还有权利影响我们的期末分数”。
班导苦口婆心句句为了我们好,“不听我的话的人,后来多么多么惨,你们想像他一样吗”“我告诉你,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以后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把从高中出来懵懂的学生,无缝衔接,从入学的第一天就开始洗脑,一步步引导在自己能管辖的范围内。塑造成“好学生”,不出一点差错,不给他招惹麻烦,然后学生们毕业后什么实操都做不来,“关我屁事”。他关心的只是有没有给自己招惹麻烦,而不是我们的前途。
我相信,很多人毕业以后会醒悟,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
讽刺的是,我后来发现,自己看的书比这些“好学生”多。
有一天,我爬上楼顶俯瞰整个学校,心底只生出一种感觉:这多么像一个工厂。
在很多时候我都感受到自己是一个异类,在每一个独自走去工作室开会的路上、在每一个我说完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大家默不作声的时候。到了现在,我也愿意接受自己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一个他人眼中“好”或者“不好”的人。我也不再想努力和身边的玩伴们融到一起,在一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什么要为了和三观不合的人聊不到一起而难过。
大二那年暑假在新片场,有一位大十岁的姐姐和我谈心:你不要去在乎你是六分还是人家是七分,高一点或者低一点,可能真正的标准是八十分、九十分。
在每一个周围充满讨论的笑声时,我手里的书本,在每一个夜晚大家躺在床上刷手机时,我面前的剪辑软件,都在说:做好自己
以及,班导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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