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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本意只是做一名旁观者,未曾想却偏偏变成了当局者。
太阳已经消失在远处的建筑物后面,天空开始渐渐暗了下来,不过三四十米外的人仍然可以识别出来。
我静静走到了一群散乱的人群的后面,这是十分流行的英语爱好者自发的交流学习场地,一个被称为英语角的地方,不仅在很多大学有,市内人民广场每个周日也有这样的聚集。
之前我去过一两次人民广场上的英语角,在这种练习口语为目的的地方,我却羞于开口与别人交流,因此没感觉有什么收获。不仅如此,总担心别人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其实这是杞人忧天,本土人几乎都只找外国人交谈,外国人总被一群人围着,只要自己不主动,没人理你),每次都很快离去。
女友大学的英语角我是很早就知道的,甚至早于女友入学的时间。经常看到,却都只是远处路过,从没走近。这个大门内广场上的地盘每次大概就几十个人在那里。学校大门紧接着的这个大约一个足球场差不多大小的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水池,水池到后面大礼堂的一片空地就是英语角。大门到学生宿舍之间可以从广场边上的道路走,也可以从右侧的一片树林穿过,无论怎么走,都和英语角有一段距离。
因为要等女友回寝室拿行李,我第一次走近了这个早已知道的地方。只是打发时间做个旁观者,根本不想参与什么交流,因此我没靠太近,且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
或许我太眼生,或许看起来有些不像学生,尽管是躲到后面的,还是被那位站在礼堂上一直在说话的看起来像外教的年轻女生注意到了。
发现自己被注视,我很紧张,如同一个功课不好担心会被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平常都是自学,只停留在书面,根本没什么机会与别人面对面交流,更别说与母语是英文的人说话了。
事情不总是与我的意志为转移的。我担心的最终还是成了现实。好在,我听懂了台阶上女老师问的话。她大概说的是之前没看见过我,可以到前面一点。
老师的话让前面的许多学生都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我,似乎也想知道我是哪路神仙。我不知道这回过头来的人里面有没有女友的同班同学,我不敢看他们,但我知道如果有,我就更难为情了,我不想因为我回答不好给女友丢了脸,但是如果一言不合,那不就更像傻子了吗。好在,天色已经暗到不太分辨得出脸是否红了。
我鼓起勇气说我不是学生,这是我第一次来。还好,发挥得不错,我觉得表达清晰了。
刚说完,女友已走到了身旁。泳的出现无疑是给我救了场,我对台阶上的老师微微鞠了个躬,赶紧拉着她逃了出来。路上泳问我在做什么,我把情况说了下,然后狠狠吐了口气说幸好还没丢脸。她要我复盘怎么说的,然后纠正了我一个不准确的地方。
“新西兰才来的外教。”泳看着我微笑着说,“是不是看上你了啊?别把你拐走了哦!”
“哈哈哈,哪里可能嘛!”我立刻回道,像是很紧张的样子,心头确实一阵窃喜。
“让一位喜欢的女孩有了吃醋的感觉,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不管这醋是真还是假。”我得意地想着,一把把她揽进怀里,心里的热烈传遍了全身。
早安,十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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