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遍植,随处可见。槐花亦分两种,一种白花,香气馥郁,可食;一种紫红色,花艳丽,无香气,不可食。槐树高大,多刺,花白叶绿,春风袅袅,春日汤汤中,高空摇曳,十分荡人心怀。爱白色槐花,逢春必用其烙槐花饼,包槐花包子,清香怡人。
山梅花,只在最东面小广场东有几棵,花开白色,状如梅花,春尽时盛开,雅致丰美。
山桃花,白,浅粉两种,遍植,花细长高挑,娉婷,初开时颇为清新,渐淹没在群花中,无人注目。
石榴花,原以为只有火红一种,去年竟在园中发现有白色,反复确认了,实实在在长在石榴树上,实在是打破了固有认知。极爱石榴花,五月榴花照眼明,一句诗写尽了石榴花的明艳逼人。薄脆透明洇红的花瓣让人觉得春天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背倚门槛看榴花是一种莫名的殷实。红色花石榴树靠海多植,白色只在最东一条路上的支路有。
樱桃花,樱桃树只发现一棵,距白色石榴花近。樱桃开花甚早,因为要结果,樱桃是唯一在春天完成开花结果熟果的果树。这棵樱桃树上的果实从没成熟过,稍稍一红即被摘光,不理解10块钱就能买一斤的樱桃为什么那些摘它的人非得去树上摘,那棵从没等到过自己果子成熟的樱桃树一定很悲伤,我情愿它不长在这个公园里,而是某个果园里。
紫荆,望文生意,只有紫色,不象紫薇,叫紫而只有粉白两色。花朵小如丁香,无萼无花托,密密生在枝上干上,风动紫荆香,紫衣染千里,此花一开,目之所及,皆是紫色,其浩荡,其繁密,让人咂舌。
紫藤罗,园子里仅两架,一架靠海,一架最东一条路上,东面路上那架开得好,次态也美。浓密的叶子探出一挂紫莹莹藤罗,上面深紫,下面浅紫,上大下小呈倒火把状,非常可爱。
锦带花,这个公园里的锦带花满坑满谷,花开时排山倒海,势不可挡。颜色有三种,深红,粉,极浅的粉。浅粉为佳。深红又叫红王子。锦带花一开便是一长枝一长枝地满满的花,互生排序,密密匝匝,有的整枝往上直冲树梢,有的沉甸甸迤逦拖地。每逢锦带花开,我都流连其中,爱而忘返。
杜鹃,杜鹃在这个园子的分布,非常不均,靠海只有几大丛,但花开集中,粉嘟嘟的花朵挨挨挤挤,簇簇拥拥,十分惹眼。其他皆不成规模,或一枝闲倚山石,或几枝背靠篱笆,无法跟大珠山上的杜鹃花海相提并论,但旁逸斜出,自有闲云野鹤之美。
蔷薇,或许是因为蔷薇需依篱而行,园子里只有最东面有一片,靠湖有几丛。花开之时,其花之盛之密之多,让人爱不释手,目不忍移。
虞美人,仅5号口进来路左侧有一行,掩于冬青和一年篷中,我曾冒着碰到假想蛇的风险沿齐腰高的草丛挤过去,一亲芳泽。远不如青职学院内的虞美人数量多,颜色全,但是物以稀为贵,我常惦记着它。但是去年竟没开,被铲除了也未可知,毕竟那些园林工人常受了某些指示,把这种花移了那边,把那种花干脆就拔掉弃之,比如南岛小镇文化中心西侧的一小片长势极好的石竹莫名其妙就被连根拔起,弃之不要了。
玉簪,花开白色,绝象一支支玉做的簪子,象兰花指一样高高地翘起来,别在耳旁或嵌在衣间,自是一番风流婉转。玉簪的叶子极美,我常在它蓄势待发时沉醉在一大片一大片碧绿的,生气勃勃的叶海旁边不能自拔。
梧桐花,梧桐花树分布在中间路两旁高高低低的坡上,花开两种,一种浅紫色,一种月白色。浅紫色略脏,麻麻点点,可远观不可近看,但梧桐花年年柔软了我的心,因为每每忆起少年时的家乡,春天初来,淡紫的桐花和淡绿的杨树枝枝连理,叶叶交通,是我小时候最美的回忆。当然还有那满街的槐花,常常香了一夜的梦。
月见草,虽然叫草,但着实是美丽天真的花儿,一大片一大片,浅粉带白,只在东部大量种植,如果只沿大路走,不会发现它。此花花期不长,但开时呼朋唤友,花多势重,蔚为大观。
金鱼草,也是名为草实为花属。与月见草比邻最多,其他只零星散植。金鱼草粉,红,白三色居多,一小树一小树浑身上下地开,状如倒挂小铃铛,花期长,从春到夏,从秋到冬,去岁在公园见除了几朵经霜的月季在开之外,独有一株金鱼草在丛中举着几朵,竟并不瑟索,真花坚强也。
一年蓬,我以为独我爱这种高可与人比肩,花朵细碎,叶比花多的小草花,哪曾想江南小叶的一篇一年蓬让我大为惊喜,看来大千世界,不管多么卑微的物种都有与它共频的人。一年蓬,从不与他花争艳,只默默地开在路边,让人疑心它其实就是野花,然而在我的园子里,不是的,它是栽种的,起码是撒种子种植的,因为普园之中,仅5号号入园有一大片,与初开的大朵大朵的月季呼应着,开着一朵朵玲珑有致的小小的粉的白的花,比洋甘菊还小。
风箱果,叫果实乃花,暮春开,一小球一小球的,白花猩蕊,我想它之所以叫果,或许是因为它的密密的花朵开成圆圆的果实的形状罢。此花适合近看,十分清秀,巧笑嫣然,黄昏时看它,十分静美。
火棘,如同它秋冬的红果实一般,开花亦十分密集,花小色素,可是满身皆花,如同白雾轻绕,洁白美丽。
金银花,只有靠海栈道有一篷,初夏,细柔的花香有一缕没一缕地飘过来,便知道一定是它了,初开时为银白色,渐变成淡金色,一架之上,有金有银,银花娇嫩,金花婀娜,又香气缭绕,十分讨喜。
石竹,园子最东面与月见草同区,大片大片的,花有两色,一为白,一为玫,此花开时气势汹汹,有一次我在朋友圈发盛放的石竹花,有友留言,说此花看起来颇有些狰狞,复看之,的确透出一点点凶来,然而我是不怕的,普天之下的花儿,皆我所爱也。
薰衣草,或者是鼠尾草,反正两者我辨别不清,与石竹园相邻,规模宏大,这种花似乎就是以量胜,大片大片的,园林设计者是个有趣的,象种庄稼一样,这边一大畦薰衣草,相挨着一大畦小雏菊,从地头上看,薰衣草紫浪翻滚,小雏菊白面含笑,远处有一架风车和一间小木屋,夕阳下镀着金辉。
荷,或者叫莲。园子里只有睡莲,白的粉的,两种,在幽幽的水面上,绿得发亮的叶子间,捧出艳艳的脸,花飘水面,如果这水是干净的还好,倘若是脏的泛着绿沫的水,我便十分地替那花叫屈,本是极洁净的,竟委身于这肮脏中,终究意难平。园中有南北院子,南方院子皆是从闽赣皖地购得老宅院,材料运到此处,复建而成,徜徉期间,非常有南方园林的意味,南方院子里有荷花,周敦颐的荷花,亭亭净植,不蔓不枝,我爱荷花远胜睡莲。
又写累了,却仍没写完,只怨这花儿太多太多。
明天接着写。
紫荆 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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