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单放在这里可能是有些愚蠢的。因为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的父母作为正常人,他们有正常的大脑,意识和思维,明显不会做出颠倒黑白这种可怕的事情。但是作为正常人,他们仍然会有少数的时候大脑变得不正常,意识变得错误,思维变得混乱,从而从正确的道路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并一错再错。但是那少数不是不存在,终究是有的。我猜的不错的话,绝大多数小孩都有被父母冤枉的时候。然而,如果我想的仍然没错的话,这些被冤枉的事件是无法解决的——不然就不叫“冤枉”了。
一个人被冤枉了,想解决这个烂摊子可以是容易的。最好的情况下,冤枉只是一种不明真相的误会,真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所有的猜忌和臆测就失去了虚无的依据,这是众多冤枉中的最初形态,也是最好对付的一个。对于误用和利用冤枉对你造成不利的人——前者只需要让他们明白真相,而对于后者,那些认定了架空的或者扭曲的事实,怀抱着一种恶意陷你于混乱的人,有一种终极的解决办法:让他闭嘴,我们可以想法或用力。
然而父母的冤枉比这来的可怕。父母在冤枉孩子时有一点优势可以比任何一种冤枉的有利条件都有利:自己身为父母的地位和被害者子女的身份。孩子出了“问题”,自然是要“教育”一番了。既然出了“错误”,肯定是他“有问题”! 你辩解,你敢跟我顶嘴?你大逆不道!一个大逆不道的孽障,不打怎么能行?与一般人用舆论和谣言埋没真相的费劲方式不同,父母可以用拳头和鸡毛掸子等东西来营造一个能糊弄过去所有人的骗局——包括糊弄掉当事人和受害者——简单粗暴,事半功倍。
当这种能使一切真相完全失去作用的情况出现时,我们当孩子的实在是处于一种十分不利,甚至可以说是压根没利的境地,里外不是人,你需要从无妄之灾和大逆不道之间选择一个。选择一个对我们损害小的灾害无疑是一个好选择。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玩绥靖政策,将会有更大的隐患——你的父母是否在误会你的时候口气坚定且绝对,不容得丝毫的辩解?——择轻而就的策略将巩固他们的成见,最后我们将面临一个所有的诬陷都必将成立且无法逆转的恐怖结局。他们为何一发难,就能轻易的,早晚的把我们至于死地?
父母发难的时候,他们不仅有着作为父母的优越地位,他们的成见,他们观察你十几年的经验以及个人主观上对你的了解,奠定了他们对于一个混乱的状况必然性的错误判断,当然,如果加上这些还不够的话加上巴掌之类的肯定够了。这些错误意识的根基围绕着一个不起眼而显而易见的词语:权力。父母有控制孩子的权力,父母有让孩子闭嘴的权力,父母也有打孩子的权力,等等,最终合成了一个新的不正常的权力:冤枉孩子的权力。写到这里,比较聪明的同志们应该明白为什么在与父母辩解是老是讲不明白道理了。父母手里有权,而我们无权,在压倒性的权力优势面前,说再多的道理也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要讲道理,他们就要行使让你闭嘴的权力了;用说或做的方式。于是,我们与父母的辩论,可以这么不舒服的理解:这是我们与强权的抗争。但是这种抗争的结果几乎是必然的,我们不管反不反抗,最后几乎肯定会受到不应有的和建立在不应有的基础上的应有的惩罚,这有点像中国古代农民起义了。父母的态度激烈的原因,不是你不讲道理,不是意见上的矛盾,而是你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来,没有在这种不公正的权力面前低头。
那么如果我们不想得到一个肯定会被诬陷,必然说不出道理,无法不被损伤的结局,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要选择两条路的另一条。我们应当据理力争,敢于并勇于反抗。这会让我们承受更大的伤害,甚至灭顶之灾,但是除了那条路,只有这一条;那条路通向一个必然的下场,这一条路还有点希望。当我们被不正常的置于一个混乱的情境当中时,不要认错,因为你没有错。父母无疑会施加对于你不服从权威的惩罚,不要动摇。如果他们行使冤枉孩子的权力没有受到阻挠,他们无疑会继续使用这种权力。我们如果要避免成为被诬陷者的结局,就要把这种权力死死挡在自己的屋外;然后,如果可能,瓦解这权力。在与父母辩论的长期过程中的前期,不要指望他们混乱的大脑能听进去你的东西,要让他们知道,有的罪状加在孩子头上他们会认罪,而有的罪状加在孩子头上,他们会反抗。稍微有点头脑的人,想发现这种态度的区别是不难的。如果他们开始思考这现象发生的原因,我们接下来无疑会好办一些。
我们是否就要这样坚强的防守?或许不,或者说应该不。我们的父母自然也是从孩提时代成长而来,我们所苦的当然也是他们当时所苦的,但是随着他们成为我们的父母,他们把颠倒黑白的杀伤力忘了。我不希望我们只是单方面的承受这种杀伤,如果想进一步抵抗这种颠倒黑白的权力,有必要再次让父母想起这权力的危害性——在囚徒困境中,以牙还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当你的父母出现了错误,不要放过他们。他们当初是怎么颠倒黑白的?再颠倒一下给他们看看。知道换位思考的人会考虑一下今后判断形势的方式的,更聪明的人会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摆出这样的姿态。
孩子们不可能平静地,没有任何想法地看完上面的段落。这意味着与父母对着干,是真的要大逆不道了。如果我们不抵抗这种权力,父母还要继续颠倒黑白。这种权力能持续一辈子,他们在行使这种权力的时候头脑的思维不明晰,他们不会想听别人讲道理,摆事实。我们受制于这样的权力,我们想从这样的权力中解放出来,我们十分希望我们的父母在判断形势的时候能脱离惯性的思维,用他们已经拥有了几十年为人处世的经验的大脑来思考辨析,实事求是,求真务实,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让父母在某些方面上向着理想的方向发展。坏的威吓足以震慑住孩子们对理想结果的渴望,而好的憧憬也能诱惑我们不畏可能的的恶果。但是,从好坏二者的分量来看,我认为这样做是值得的。不止我一个人希望着父母能总是保持平常那样冷静的心态,严密的思维,清晰的意识,克服混乱状况的迷惑,很多孩子都见识过父母在蛮不讲理时是多么不可理喻。这样的斗争过程不可能愉快,甚至不可能平静,但是我们会做出最大的努力,唤醒家长们的理性思维,换来没有无妄之灾的安定生活——就算完全的失败,我们起码可以看清我们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我是不是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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