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不是都需要一个契机,有尖锐的疼才懂得把刺收藏。走在这个年纪,我开始思考、怀疑、摈弃、相信,到最后真的不想承认小时候的教育是一条歧途。没有责怪体制的意思,只是希望后来的人可以一路繁花,不留遗憾。
我的童年超乎想象的快乐,这个小镇符合我所有的期待和情结,像《呼兰河传》里描述的那样,“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树就爬上树,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天上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儿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儿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上学很快乐,回家很快乐,戴着小黄帽唧唧歪歪走一路都觉得有意思。可是慢慢我发现,只有我最高兴,话最多是我,鬼主意是我,取笑别人的笨拙和胆小依旧是我。
这种活泼的本质除了性格,更多是一种优越感,在巴掌大的小地方,如果你的家长每天看着你写作业,以她的标准看你的整齐与否,觉得没有用心就撕掉重来,你的成绩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在喜欢看排名的氛围里,这个成绩很大程度上取悦老师,也取悦了我不成熟的虚荣心。
那个时候我喜欢竞争,喜欢掌声和注目,那个时候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回望。
《最好的我们》里耿耿说,“我不幸是世界上最不快乐的那种人,没能力,却有上进心:没天赋,却有梦想;越努力,越难过。”那我,应该带给别人很多不快乐。
享受过程的声音很普遍,可多少人都标榜勇争第一,在过程与结果的循环里,我们放走了当下。你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想和你世俗的谈论别人的努力多廉价,拿排名来认识一个人和看标签买东西有什么区别,所谓高姿态,不过因为你是赢家。
我也曾鄙视这样的自己,也迷茫于这种戾气是因为我苦苦难得还是自己心里的落差。
我很害怕见到用“很多年过去了”来形容的生命,青葱年岁却贫瘠到干瘪的内在世界,羸弱于板结化的权威体系,像一个影子,在背光的地方兀自陶醉……我害怕变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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