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雁
没学历没能力的我找不着工作的第二天居然撞大运了，人傻钱多的慈善家居然乐意被白嫖，我明明过上了天天肥肉厚酒的滋润生活，我却感觉我要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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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的世纪网吧每晚都情色升天，这里不仅是网瘾青年的天堂，还是日结工的福地。
给的日结工资不低，还能偶尔免费看上现场的激情片，谁不想来工作呢。
网吧不大，整日都是劣质的二手烟雾弥漫，我吹了个流氓哨站在网吧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三颠的往里面走。
我叫江天宝，没什么出息，高中毕业后来到三和市场，一边找我那抛妻弃子的爹，一边做个日结工干一天玩三天地将就过日子，别问为什么不找个正经工作，我来这第一天就卖了身份证换了三百块钱嫖去了。
“虎哥，咱这今晚的生意不错啊，不过我没来上工的这段时间你这卫生不行啊，都变成垃圾站了，看来这网吧离不开我啊。”
我自顾自地在收银台的烟灰缸里拨出来一截烟屁股塞进自己的嘴里，摸着打火机点着，闻着二手烟味闭上了眼睛，被叫做虎哥的网吧老板抬头瞟了我一眼，伸手将我抽干净的烟屁股塞回了我的嘴里，烫得我一脚踹了过去。
“妈了个几把，有病吧你，王大虎你别以为自己是这块有名的二中介就能不拿我们当人！我来做日结给你帮忙你什么意思！”
“兜里没钱睡大街活得跟畜生一样，还指望我把你当人，真他妈笑话。”
“上个月底你来我这儿做了一天日结，第二天警察上门说有人举报我这收留未成年人，罚款一万五，歇业整顿半个月差点把我店封了，你说我什么意思。”
我听到王老板的话吓得一个激灵，坏了，上个月底做日结的时候被喊去搞大保健，那当口儿兜里没钱，我偷摸着举报网吧小赚了一笔，我特意找别人去警局举报的，这怎么还被王老板发现了？
我有点心虚，搓着双手，“王老板你这话说的，我能是那种手脚不干净坑自己人的员工吗？我们做日结就是混点钱怎么可能做这种正义的事情嘞。”
王老板冲着我冷笑两声，“你那个跟班都招了你还嘴硬，不滚是吧，兄弟们拿家伙儿，给我往死里揍！”
几个拿着木棍的男人围住我就要动手，吓得我转身跑了几条街躲进垃圾堆里了，除了挨了两棍子倒是没什么事。
这时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肩膀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在世纪网吧做日结认识的小弟乔鑫，我暗骂一声将吓得快要失禁的情绪收了收。
“宝哥，我们在网吧工作反手又举报人家的事情被发现了，我也被王老板揍了一顿，照咱这人力市场的规矩，怕是以后的日结工作不好找了。”
我往地上呸了口痰偏不信邪，我搂着乔鑫的肩膀盘算着怎么东山再起，然后在被十几家缺人的店轰了出来以后，我认清了现实，和乔鑫并排蹲在了世纪网吧的附近。
“虎哥是这块出名的垄断二中介，手里活儿多，我们现在得罪他了，要不我们回去认个错求求他？”
我摸了摸被木棍砸出一片青紫的胳膊，有点犯怵。这时从旁边走过一个扭着细腰的女人，大热天的胳膊肘上还搭着块水粉色的貂毛披肩，胸前有着波涛汹涌，大晚上扭着扭着走进了世纪网吧。
“嘶哈。”乔鑫吸溜了一下口水，双眼看得发愣。
女人走到收银台旁，和虎哥贴得极近，白得反光的大胸脯丝毫不介意被对方乱摸，在烟雾里看不清，但是我依旧看得口干舌燥。
妈的有钱真好，还有娘们送上门啊，不过这个女的为什么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看？
丽姐按住虎哥快要伸进裙子里的手，做着精美指甲的手轻轻地勾了勾，“外面那两个就是今天扫出来的货？身份证都卖干净了吧，资料给我一份。”
门外的我受不住那种狐媚子般的眼神了，忍不住问乔鑫她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丽姐，以前是这块出名的鸡姐，后来听说傍上个有钱人走了，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鸡姐啊，要不是现在兜里没钱真想上去搞两把。
我和乔鑫随便聊着，突然面前出现一双高跟鞋，一抬头就看见丽姐站在了我们俩的面前。
她弯腰看着我，涂着浓妆的脸凑近，身上一股子分不清是劣质还是高档的香水味，那波涛汹涌在我的眼前一颤一颤的，半露酥胸引得我一阵吞口水。
“都是在三和市场混的，规矩都懂吧，手脚这么不干净还得罪中介的以后可不好混了，我这有点门路赚个饭钱，有兴趣了解了解吗。”
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眼里只有对方的大胸脯和要露不露的粉色内衣。
等丽姐带着我和乔鑫上了辆黑车，我才回想了刚才的谈话。
丽姐被本地一个秃头有钱人包养了，钱赚够了打算做做慈善事业求个大胖儿子。所以丽姐想起以前在三和的这帮日结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这年头经济不景气多的是人找不着工作，我老公新办了个厂子，名头上说做慈善其实就是白掏钱接济你们，虽然你们品德上差了点但是有手有脚的，只要能干活儿我也不嫌弃你们。”丽姐犯骚着撩着头发。
妈的有钱真好，秃头居然还能这么有艳福。
大半个小时后我和乔鑫被带到了郊外一扇大铁门前，耳边是一声比一声高的口号声。
“诚心建筑全看自愿，包吃包住一小时十块。”
“要求不高能活就行，诚心建筑为你服务。”
大红色的横幅贴在墙上，周围有几栋看起来不算太旧的住宿楼，周围走出来的男男女女有不少眼熟的。
嘿，这些不就是三和这块挺出名的混混们和一些干一天玩三天的摆烂日结工友吗，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碰上。
“你们俩先在这边做几天入职培训，旁边那个工厂看到没，培训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去那边做个糊口的工作，保安还是卸货装货的，到时候随便选。”
我和乔鑫对视一眼，保安好啊，就拿把椅子坐在门口打瞌睡，包吃包住一天还能拿点钱，这秃头有钱人真是个想儿子想疯了的人，这么大把撒钱也是头一回见。
这样想着一回身就看见丽姐扭着细腰走向一个脑满肠肥的秃头，对方埋脸在她那半露的胸脯上，一双手牢牢捏在翘臀上，一副急色的模样。
“鑫子，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一个有钱人能嫖的那么多，多撒撒种子儿子不就来了吗，搞个慈善爱心家的名头，真有钱不知道省着花。”
乔鑫拿着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是穿着笔挺西装的秃头男人的新闻介绍，乍一看挺不错的，要是不细看都发现不了这和刚才那个秃头是一个人的，这修图真厉害。
“没想到这年头真的有这样的傻缺有钱人，宝哥我们赚了啊，管它那么多干嘛，网上信息都有，很明显对方也不是个骗子，走走走，进去，新闻上说这个爱心会待遇很不错的！”
走进住宿楼，一楼是个很大的餐厅，正巧赶上晚饭时间，扑鼻的都是肉味。
乔鑫拽着我就往里面跑，门口站了个脸颊有大黑痣的中年人，他将我们俩拦住了，递过来两份合同。
标题是什么什么自愿劳务合同，我随便翻了翻看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专业术语，听着对方说签完就能包吃包住还给钱，眼看着一餐厅里大百号人一窝蜂抢菜了，乔鑫急吼吼的就按完了手印。
“出去就面临睡大街，这么多人都签了肯定没问题，宝哥我签了！我几个星期没吃顿好的了，我先去抢俩猪蹄子！”
听完话我也不纠结了按完手印走进餐厅，自助式的台子上放满了各种大鱼大肉，帮忙盛饭的是一个弓着背的老太，戴着个老花镜，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笑容，一个劲儿的跟每个过来盛饭的人说好好吃饭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能为诚心建筑好好工作。
我拿着个大碗递过去，正想说点什么，对方手里的铁勺子砸落在地，老太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小伙子长得真俊啊，来来来，多吃点，这边这些肉是老太我亲手烧的，味道都说不错，快，多尝尝。”
说着还破天荒的夺过我的碗给我捞了不少大鱼大肉，大碗被装得满满当当的。
我被这热情整得一愣一愣的，这企业文化这待遇头一次见识，本来想感谢两句但老太凑过来的时候，一股腥臭的味道从她身上飘了过来，我赶忙退后，“够了够了，我够吃了！”
“好孩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多吃点，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我受宠若惊的端着饭菜坐在乔鑫旁边，只见他已经啃完了两个猪蹄子，这会儿正盛了两碗红烧肉回来，一点米饭没有。
“宝哥这肉跟不要钱一样随便吃！嗝~果然是慈善家太大方了！”
这时一阵摔盆子砸椅子的声音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带爹妈的脏话传了过来。
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皱巴白衬衫的男人端着自己的饭碗指着老太鼻子骂。
“你们什么意思！整天大鱼大肉的，懂不懂什么叫做荤素搭配干活不累，天天吃肉吃得高血压都要上来，是不是想害我们，就这待遇还指望我们去工厂干活？！我可是个记者，不认真对待小心我曝光你们！”
老太还是那副笑容慈祥的样子，“你们年轻人在外辛苦得多吃点大鱼大肉才能养出好身体，有好身体才能替工厂好好工作，这是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着想啊。”
记者男冷笑，“你个老太婆真的瞎操心，我们在外面穷得身份证都卖掉了就想过点荤素都有的好日子，你瞎几把搞我们的伙食，你还有理了。”
他说着就夺过老太手里的铁勺子给自己舀了不少素菜，态度傲慢。
无人注意到门外的黑痣男举起手机将里面撒泼的记者录了个小视频发到了一个群里。
没一会儿一个黑色头像的群友发了两个字，达标。
我在人群后面咂嘴，就这个放下碗就骂娘的德行都收进来当员工，眼睛都快长在头顶了还大鱼大肉供着，那秃头要是还生不出儿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在大家都吃完饭后，黑痣男和老太还拿来了不少牛奶分给大家，装在普通的塑料瓶里，没有标签配料表之类的，老太说这是每天晚上都有的，有利于睡眠和身体健康，我乳糖不耐受但又没好意思不喝，顺手倒进垃圾桶了。
吃完饭我和乔鑫被黑痣男带到了住宿楼的五楼，里面是个六人间，宽敞整洁，屋角落还放着不知名的但味道奇怪的盆栽。屋里面的人凑一起打着斗地主，声声吆喝着看起来在这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我找了张没人的床铺往上面一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几个室友聊着，聊完才知道大家情况都差不多，都因为家里穷得响叮当所以来了三和人力市场卖掉身份证做日结工，都属于失踪或者死了也没人惦记的存在。
不过我和他们不太一样，他们是没爸没妈，死了也没人惦记，而我是来这块找爹的，听说那个抛妻弃子的畜生在这边混得不错所以我来投靠的，谁知道人没找到差点饿死了。
我叹口气又在心里骂了那个畜生爹一顿，闭着眼睛正想着待会儿梦里抱哪个洗脚城的小姐做点愉快的事情，半睡半醒的时候只听到耳边传来念经的声音。
也不是念经，就是声音极小的嘟囔。
我睁开眼就看见楼下打饭的老太正蹲在自己的身边，松垮垮的皮肤耷拉在瘦削的脸上，见我睁开眼睛看她，她慈爱的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老太我是来收垃圾的，吵醒你了吧，好孩子继续睡吧。这俊得啊真该多吃点养养，想吃什么可以告诉老太，老太明天给你做。”
老太身上又是那股臭味，感觉这被子都染上了，越闻越像死耗子的味道，引得人直犯恶心。同时一股很是怪异的情绪涌了上来，我不由得思考，我长得这么帅吗，小的年轻的一个没吸引到，倒是被个糟老太婆看上了？
我连忙摇头拒绝了老太的好意，待老太走了以后我也没了睡意，看着乔鑫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只好拿着手机出了宿舍门，打算找个地方打两把游戏过过瘾。
宿舍楼后面有个大操场，下楼后只见侧门停着辆无牌黑车，车玻璃用车膜糊得一点看不见里面，车门下面还散落着几个小针头。
我耸耸肩没当一回事，躺在篮球架下面打开游戏，网速慢得离谱，加载的进度条动都不动。
“别费劲了，这儿网速发个消息都不行玩个屁的游戏，你也是找不着工作快要饿死了被带进来的吧。”
我回头看过去只见是之前在餐厅大喊大叫的记者男，正光着膀子，现在说话倒是不见之前歇斯底里的泼妇样，但是我懒得搭理他。
他见我不搭理倒也不生气，自顾自在那端着个杯子站着，我瞧见他杯子里都是冰块，说一句拿一块咔嚓咔嚓的嚼着。
让你吃大鱼大肉养身体好给隔壁工厂干活，你还大半夜光膀子嚼冰块，真的不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小伙子你在这有好吃好喝的记得不要没事找事，管好自己就好了。”记者男一步三晃离开了，留下我百思不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游戏是加载不出来了，我烦躁得骂天骂爹什么都骂，溜溜达达的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餐厅旁的一间小屋子，没记错的话那个老太住在这里。
我正要上楼耳边传来一阵神神叨叨的声音，我下意识踮着脚朝窗户里面看进去，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只听到里面传来老太说话的声音，还有刀叉划拉餐盘的声音。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啊，连几块红烧肉都吃不完，看来明天得想着买点旁的了……”
“年轻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德行啊，没那牙口还喜欢吃肉，真不省事儿……”
“外面那群小年轻挑食还好说，你啊年纪大还挑食，真难伺候啊……”
房间里的老太说着方言不清不楚的，还似有若无的传出来她咀嚼饭菜的声音。
我浑身一抖，这里面不就住着老太一个人吗，看这架势搞不好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原来是个可怜人啊，那身上的一股味儿肯定是她不爱干净造成的，算了，以后对她态度好点就是了。
等我第二天早晨下楼吃早饭跟乔鑫说了记者男的事情，才知道这个记者男对每个人都说过这样的话。
“那人叫什么方石剑，跟他名字似地犯贱，反正有点病说话颠三倒四的，在这里搞事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咱离他远点。”
“宝哥，虽然大鱼大肉是挺好的但是咱要悠着点啊，咱一个宿舍的老大哥这几天吃多了积食，大半夜被那个黑痣男送去医院瞧去了。”
我点着头表示知道了，以为早餐会是什么包子馒头油条的，没想到一进餐厅摆在那里的还是种类丰富的各色鱼肉，我还没挑选吃什么，那个热情的老太端着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骨头汤递到了我的面前，那肉香和死耗子味道混在一起，差点让我当场厥过去。
“孩子，老太特意给你留的，你一定要多吃点啊，长身体最重要了。”
记者男进来的时候免不得一阵嚷嚷，我嫌弃的看过去只见记者男脸色有点苍白，说个一句话都得打三四个喷嚏，看起来病得不轻，但是脾气依旧火爆，另一个身体也有点不舒服的人身子一歪撞到了他直接惹得他破口大骂。
我眼尖看见了那个总是在门外的黑痣男冲着记者男的方向摇了摇头，我暗想这个方石剑真的狗都嫌啊，说不定明天就该他被送去医院看看脑子了。
这时餐厅的广播响起，通知大家吃完早饭去外面操场做做运动喊喊口号，觉得自己身体哪哪都倍儿棒的人就可以去隔壁工厂上工了。
但是出奇的是大家都没人愿意，就差唉声叹气说自己身体不行了。我瞬间想明白了记者男把自己折腾生病的原因了。我也不傻，拉着乔鑫也装了装，现在的日子就挺好不必要非去上工。
日子就这样过着三四天，起床吃饭睡觉，悠悠哉哉得都让我开始想念之前做网吧日结工的生活了，所谓饱暖思淫欲，此时我拉着乔鑫合计上哪弄点钱出去嫖会儿。
正在为了钱发愁的时候，大铁门那儿来人了，几天不见的丽姐居然越发把腰扭得挠人心肝。
不一会儿有广播通知，谁有什么生活上的难处都可以去找丽姐，他们做慈善做到底。乔鑫激动地拉着我往外跑，丽姐正坐在高台上，穿着红色短裙还高高翘着白细大腿，站在高台下面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清楚了。
大家排着队上前，等到我和乔鑫的时候，刚开口说要预支点钱出去一趟，没想到丽姐往面前的桌子上一趴，明明只是翘着二郎腿在那儿抖着，大白腿却瞬间靠在了我的腿上，那磨蹭感让我直咽口水。
“憋久了想出去打炮是吧，外面现在可不太平警方扫黄打非呢，出去了就回不来了，好好在这呆着吧，赚多钱了像我这样的大把的送上门。”说着又俯身靠近了我，有意无意地我的手落到她的胸上，我瞬间上头被迷得找不着北，她说啥就是啥。
其他工友买这买那要这要那的丽姐都满足了，我最后为了安全着想要了个黄片和乔鑫他们自我解决去了，最后整个宿舍楼没一个人出了那个大铁门。
而到了晚上我照旧去操场想找个信号好点的地方开把游戏，一阵面包车发动机的嗡嗡声在宿舍楼的侧门响起，有点好奇我便走了过去。
只看见好几个走路乱晃的人被带进了车里，这辆车和之前看到的无牌黑车是同一辆，我上前几步问了问，其中一个捂着肚子的男人跟我说他们吃坏肚子了现在去医院。
可是这几个人昨儿不还在那吹嘘自己铁打的身体吗，这就突然都虚弱了？怎么看都是装病想继续留在这边，毕竟这样的把戏天天早饭过后都会上演。
但是第二天早上又发生了一件装病事情，乔鑫凑在我的耳边说着八卦。
隔壁宿舍的空调坏了，将屋里的六个男的都吹感冒了，一大早上那个大黑痣就叫来了车送他们去医院了。
我没当一回事儿，有点嫌弃那六个人，以前当日结工桥洞都睡过，现在过了几天好日子身体都娇贵了，真不是享福的命儿。
我用指甲剔了剔牙，“我看他们八成就是在装病，不是说养好身体做个培训就要去干活了吗，在这儿天天大鱼大肉睡了吃吃了睡的，不给钱就不给钱呗，躺平也挺好。”
我话刚说完那个老太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是一盘鲜香的红烧肉，但是她身上那越来越重的腥臭味快将菜味盖过去了。
“一直待在这里好啊，那样老太我就能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了，来尝尝。”
身后传来一些人的惊呼还有嘲笑的声音，原来有一个人正打着饭突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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