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来的徐军作为知青到了云南省!徐军是个画家。
1969年五月,当一位知青少女用澜沧江的水洗涤过她长长的秀发,迎着夕阳、担着清水返回归途时,给徐军留下了极为恬美的印象。她烙印在徐军心里,她名叫雪花。
于是徐军就回到了知青宿舍为这位女知青画了一幅肖像画。第二天就送与她这幅肖像画。
原来雪花,与徐军同在一个知青农场。雪花有时很严肃,黑黑的眼睛会流露几分忧伤,有时又很高兴,笑得比谁都尽心,如十几岁的天真小孩,更多的时候如现在这样微笑。恰恰是这几分令人不快的抑郁型脸谱,又增加了几分少女特有的庄重和矜持,院里的小伙子都喜欢上了她,再说她的名字──雪花。雪花是书香世家,父亲是大学知名教授,早已到发配到边远地区去了。
雪花打开来看。这副自己的肖像画的构图与《蒙娜丽莎》肖似,而内容却迥然不同:自己少女的形象犹如纯朴和诗意的化身。阳光照在少女的肉体上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作用,作品线条准确而流畅,自如地表现了少女柔软的体态,她上身着绿军装,下身着一紧身短裙,蹲在地上。旁边有姹紫嫣红开遍的一片月季花。还有树林青色的反光,使全画的色彩极为谐和,在绿色的主调中点以白色,更能在色彩的谐和中产生明快的效果。
云南农场部要欢度国庆节。徐军懂绘画,场部让他负责化妆;雪花有很好的舞蹈天赋,场部让她编排舞蹈。
徐军让舞蹈少女们着平时的民族服装。穿青色衣裤,上衣右衽,肩及领口绣有三道黑色花环。拖长辫。徐军对雪花说:”传统的文化民族的民俗是艺术的美丽。要张扬出它们的特色。“
雪花赞赏地看着徐军给她们的化妆造型:她们的编发特别引人注目,为数不多的几个少女身后拖着长辫,随着舞姿迎风甩动,翩翩动人。
雪花排练《天鹅舞》,对徐军说:”舞蹈的动作要有明确的意义,就如绘画美,舞蹈的美丽动作要服务于舞蹈剧情,舞蹈剧的魂、意境。“
雪花让两个少女摆了两个造型,笑对许军说:”你看,虽然同是站立的女子,但一眼就可看出其间的巨大差异:这仅是一幅人类普通的站姿,而那是一个经过精雕细刻美化加工过的舞姿造型──少女的两手从指尖到肩部线条舒展流畅,背部挺拔,一腿以最大限度向后延伸,同时又和躯干连成一个统一的整体。“许军听着看着深为叹服。
在表演时,整个舞蹈极其精致巧妙,没有腾挪旋转,没有高难技巧,甚至手脚身体都几乎看不出多余动作,只有一个个少女在你面前缓缓流过。这芭蕾舞剧中,让少女的线条准确而流畅,自如地表现了少女柔软的体态,她们身着一紧身芭蕾舞裙,脚穿芭蕾翩翩起舞。少女身体的优美的曲线、丰润白嫩的肌肤和一时潇洒自如的姿态,都表现得栩栩如生。
徐军热烈的眼光看着雪花说:“你排练真好好!你看,更氤氲着生活气息的是《待嫁舞》,观众很喜欢这个舞蹈剧,引起阵阵喝彩声。特别是《待嫁》那一场,当演员巧妙地蒙上盖头,你运用了鲜明有趣的形体动作,那就抒发了待嫁少女喜悦的内心生活。真是匠心设计。”……
到十点,演出庆祝精彩圆满结束!雪花和徐军受到了场部的重视。被记三等功,提拔为副排长,并参与文艺宣传队活动。雪花终于松了一口气,减少了那眉头间的忧郁。
两个人的美丽恋情也在随着季节温度的升高慢慢地热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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