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社群的第一天,我的头顶就挂了把闹钟。那把闹钟里拧着一年的发条,里面藏着一段私密的对话:
我要成为卡夫卡(我说)
那要非常努力(老师说)
老师没有嘲笑我,于是酸甜苦辣咸的日子开始了。发条时不时的敲打我两下,还明知故问地问我,“疼吗”,我心想能不疼嘛。意象向我走来的时,我总是感动得想流泪,模糊的过往,相似又不相同,像现实的倒影,然而更加真实。每每这时我被敲打得最厉害。我狼狈地看着自己的文字,痛恨自己把握不住,气得拍桌子。跑到同学们中诉苦,辣妈说“寻隐真是小孩子,挨了父母(老师)的打跑到姐妹(同学)面前求抱。”我真后悔一开始就叫老师随便批评。没想到他对我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真没见过脾气这么坏的老师。
闹钟进入倒计时时,我的心就开始发慌了。不知为什么,回忆里都是老师的好,他如何将一个理论变着法地给我解释几十遍。他如何一字一句地指出我的问题,仿佛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地告诉我该怎么写。他如何鼓励我独立完成作品,发现我文章里的缺陷,然后第二天一早提出来让我练习改正。教过我老师这么多,从没有哪个老师教得像他一样认真。我们有一点成绩,他便兴高采烈地发红包,比自己有了成绩还高兴。他有时像十几岁的少年浪漫率真,有时又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儿绷着脸。回忆里的老师,就连那不可理喻的直男脾气也显得那么可爱。几乎忘了自己如何被他气得要离他而去。
老师总说要丢开他这根拐杖,可是要丢开容易,离开却很不舍。道场生活已融进我生活里,清晨和傍晚看不到老师的碎碎念,总觉缺了点什么。
如果世界上有最美好的地方,那便是寻虎文学社,老师同学给予的温暖,如高山的一潭温泉,沉浸其中便忘了世俗的肮脏与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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