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并不幸福

文＆艾小梅

01

冷，冷静；安，安静！在冷静的思索中，在安静的氛围，我开始思考房龙的《我们的奋斗》，作品里面充满了崇高的希望和欢呼。鉴于1938年出版时的社会现状，当时悲观的房龙给书特别加了一篇后记。

正因为如此，题为《这个世界并不幸福》。在此，我也借用房龙的后记为题，谈谈当下社会的浅薄理解与认识。

房龙曾说：“用《英雄》中的葬礼进行曲伴随我的结束语，比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充满希望的大合唱更合适。”现在正在被践踏着的宽容，“过去不曾实现过，将来大概也不能够实现了（很凑巧，正好是两个人的祭日，一个是海子，另一个是贝多芬）。”这的确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时代，非但“宽容的理想惨淡地破灭了。我们的时代仍未超脱仇恨、残忍和偏执”。

“这个世界，并不幸福”，这是可以预见到的。虽然，今天的世界比房龙时代大有进步，至少在世界和平方面是这样。但许多人并不幸福，也是千真万确的。

事实上，人类并非只是处在文明的风险之中，同样处于大自然的危险之中。自然界中，偶有发生的地震、海啸以及诱发随之而来的核泄漏危机，也表明这一点。我们无法改变大自然的观念，但是可以改变人类自身，让我们可能经受的人祸越少越好。

02

天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人性不分古今中外。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其实，在人性方面并没有明显提高。真正有所改变的是观念，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相互施予的行为。人类对自由、平等、公正的不懈追求，对美好社会和生活的孜孜追求。

关系变，则人心变。这方面，最好的例证是美国，美国可以说是一个建立在观念上的国家，而诸种观念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自由传统。那座自由女神像，就是一个不言而喻的明证。

03

常常听人说起，中国没有自由传统，尽是奴性与黑暗。这点，我是非常不赞同的。往近处说，有王国维和陈寅恪，他们对“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的推崇，也可以说是中国的自由传统。此外，还有胡适、储安平。传统首先是一种客观存在，不能因为它被淹没了，就否定其存在。事实上，伴随着中国社会的日渐开放，这些曾经被淹没了的思想，今天已经广为人知。

回溯古代，中国也有自由传统。先秦时期，更是群星闪耀，否则，胡适何来信心“整理国故，再造文明”？如果大家对先秦诸子涉猎不多，不妨从《吕氏春秋》开始读。很遗憾，历史没有留下编纂者的名字，而只有“吕不韦门客”这个集体称谓。可见，华夏大地自古以来，就是有着积淀深厚的自由观念与传统。

缘此种种，当下社会正从封闭走向开放，自由也在随之潜滋暗长，每个人都相信并渴望：幸福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人，获得灵活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今天，我们正走在这条路上，向着美好的时光进发。尽管现在，这个世界并不幸福，但人类坚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这个世界，并不幸福

自由的国度，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刀剑，有的只是人类对美好生活的恒久召唤。真正的自由，在于你决定要过美好的生活并且为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