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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蛙记 第三回【草稿】

降蛙记 第三回【草稿】

作者: 降蛙大圣 | 来源:发表于2017-04-20 22:22 被阅读0次

    上一回:夜窥贼谋 日聆贾恙

               第三回

          初春之际,尚不解积冬寒气。偶有凉风吹拂,沁人心脾。便在这仍带凉意的春风之中,通利二人却汗湿脊背。

           那沈捕头自斟了一杯酒,斜眼看着通利,一面饮一面道:“韦师与那厮们正是同僚,先自可有耳闻?”通利咿咿呀呀,说不通畅。夏枭见状忙道:“那贼人名为法师,实为强人,又如何成个同僚?不瞒沈兄,先自委是不知。”沈捕头也不看他一眼,拈一筷菜吃了,又道:“韦师至江州何为?”

           韦通利见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悚中他彀中,半晌不发一言。夏枭无奈,只得复道:“我二人自京都出外游历,四处降魔匡世,甫适蜀地,才入成都。”沈捕头不识起倒,只知通利为吴阳延请,虽不放在眼里,却也当个人物。他道夏枭是个从仆,竟不住接话,便神色不豫。冷哼一声,自吃酒去。

          吴阳见这尴尬事,忙道:“沈兄此欲何为?韦师是兄弟请的法师,莫非疑心兄弟也?且莫说公事,只是吃酒,宴讫兄弟差人送你回江州罢。”

           刘捕头阴恻恻地说道:“吴捕头也知沈兄向来把细,多问了几句,怎是疑心你了?”沈捕头道:“此案虽非兄弟所管,亦是本州事务。既与法师相逢,自然有意着力。法师不知便罢,若是知晓,不如相告。”

           吴阳心下不忿,把了酒盏道:“沈兄名震西南,诸事为公,在下佩服得紧。吴某有幸高攀,尝有交集,望兄长念昔日故交,饮了这盏酒,莫为难了韦师。”

           沈捕头闻言发起怒来,拍案而起,挥手打落酒盏,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却说老爷为难他?我与你有些交情,才不将那游方骗子逐出此地,叵耐这厮不发一语,竟使仆从答复。你莫当我沈益与你论交,便自抬身份,敢来充好汉。且闭了鸟嘴,等我问他!”

           这一番众人皆骇,吴阳见沈益发起性子,也有些悚惧。那夏枭闻言,毕竟按捺不住,劈脸打了他一个大耳括子。沈益受了这一掌,撑持不住,幸有刘捕头扶住。夏枭高声骂道:“你这腌臢鸟人,横死的杀才。爷爷看你是个官差,说话带了半分客气,你这厮不识起倒,当爷爷是仆从!直娘贼,端的不把人当人。”说罢又去争持。韦通利慌忙把住,那壁厢吴阳也隔开二人。

          沈益受这掌掴之辱,想自家何等威风,江湖相钦,不期吃了亏,被这汉子折了面皮。当下气得发昏,掣出刀来便要火并。吴阳急令手下帮住相劝,又到夏枭前赔礼道:“夏师莫动气,是在下的不是,未曾说明名号。”夏枭道:“休言汝过,叵耐那厮忒也无礼,冲撞列位,委实容他不得。”吴阳忙道:“不打紧,不打紧。”又低声道:“你不知那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极有能为,极有脾气,我等尚不敢见罪于他。”

          这沈益发起性来,把刀头指住夏枭,高声骂道:“你这破落户,辄敢辱我?定要把你拆骨剥皮,化为齑粉!”吴阳惶急,忙对沈益赔礼道:“沈兄切莫置气,千错万错均是小可之过,只愿一力承担。”他道夏枭是个草民,倘惹恼了沈益,定要销命。却不想沈益更哪容分说,一掌掴倒吴阳,喝道:“聒噪!今日非但那贼厮鸟走不脱,你也脱不了干系。你道你是什么人物,我只怕你担不起!”又转头向刘捕头道:“将这两个游方骗财,杀人害命的狗贼锁了,贬解他到江州领赏!”想来是要公报私仇,见罪于他。

          二人虽的是犯了这事,又哪愿因此遭厄?韦通利慌忙赔礼,吴阳连声求情。那刘捕头就向店家要了麻绳,径来掤扒夏枭。夏枭跳将起来,一拳捣翻。沈益见他不服法度,赶上亲来掤他,又被一脚点倒。那店家禁不住,噗呲一笑,被沈益见得明白,恼羞成怒,直一刀砍去。吴阳大惊失色,急把了条杌凳隔住,口中连称“息怒息怒”。

           夏枭看他不是个好汉,又上前扯住他腕子,将那刀拾夺下来,劈头脸又是一掌,骂道:“我把你个糟糠的匹夫,不知死活,逞什么好汉?”沈益气满胸膛,扢牙错齿,又斗他不过,直气得一跤坐倒,头晕目眩。

          吴阳赶忙上前扶起,那沈益不敢抬头,刀也不拿,气鼓鼓快步走出客店,刘捕头也爬起来紧紧跟随。夏枭跳到门前,望定沈益,使个术法,松了沈益两腿筋节,把那厮又跌一跤,急急爬起来走了。夏枭心中欢喜,笑道:“那厮不把我当人看,我便好好耍子一阵。”

          却见吴阳满面愁容,苦道:“二位今日撞下这般祸,可如何是好。那沈益虽是个捕头,却也是个地里鬼,八方有交,四下人熟,若是他发一张缉贴,自有人解得你飞跑。”那通利却慌了,颤声道:“这下却是死了!古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厮虽一时走了,又如何肯干休?必要拿住我等,判个谋财害命,杀了头也!”

          却见吴阳满面愁容,苦道:“二位今日撞下这般祸,可如何是好。那沈益虽是个捕头,却也是个地里鬼,八方有交,四下人熟,若是他发一张缉贴,自有人解得你飞跑。”那通利却慌了,颤声道:“这下却是死了!古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厮虽一时走了,又如何肯干休?必要拿住我等,判个谋财害命,杀了头也!”

          这夏枭嘻嘻笑道:“那厮端的作大,不是个好汉。凭他怎地,我既惹了他,只是不怕。他若是个好汉子,我自然敬他,不去惹他。他是恁地,也自容他不得。”通利低声道:“哥也,却才你只怕我带累你,这一番倒是你带累我哩。”夏枭道:“一时忍耐不得,如今只好充好汉了。”

           吴阳心中如汤沸煮,无计奈何,又自惜前途性命,悔恨不及。那随同的郑毅道:“却不如引法师去周老爷处,倘有效用,自然有周老爷帮话,沈捕头纵是如何奢遮,也须违不得周老爷。”

            众官差听了均道:“正是此话。”吴阳豁然道:“委是这般道理。事不宜迟,我等即引法师去罢。”

            当下众官差带路,一行人等上马径投周泽处。通利二人也带了行李,随官差去了。行得有二十余里,已出了城,向郊野奔行,须臾间行到那山庄下。

            但见坦途逶迤,通向那富丽山庄,堂皇庭院。楼高崔嵬飞檐角,堂阔画栋走雕龙。珍奇异卉,葳蕤而溢馥;盘固怪石,雄峙而渊停。

            众人下了马,吴阳领着上山拜庄。早有门房远远望着,进庄通报。通利见那山庄华美,禁不住道:“噫,那周老爷的公子真个有幸,继承得这般威风的府邸。”郑毅道:“大师莫说,周老爷此生大憾,便是没育得一儿半女,此般话到老爷面前,再也休题。”那通利忙捂了嘴,不敢再言。

             待至门前,早有门房出来,躬身道:“吴爷且慢,老爷今日不便见客,教小人奉上金银,权作招待。请去旁亭奉茶,逗留休憩,只是老爷见不得诸位。”就捧出金银来。吴阳忙道:“我等实是受宠若惊,此来委是为一尽孝心,请了大神通来,欲使老爷去沉疴,养玉体。”

            那门房道:“近来实是请多郎中,有名无名,尽皆请过,不见好转。那郎中不论功劳,皆酬以巨赏,均未能奏功。”吴阳道:“此非本地郎中,乃是前天池元帅之后,有神通,会行医。纵是不成,也聊表孝心,烦请通报。”那门房听了,只好引他们进庄,去正厅奉坐,便自去通报了。

            众人坐不多时,茶未半盏,那门房早进厅奉告道:“老爷不便出房,是哪一位有本事的大师,请随我来。”通利便向夏枭弄个嘴脸,嘻嘻地随他去了。

            穿过回廊,到一个清静的所在,那门房开了门,门内溢出极浓极重的香气。通利掩着鼻子进去,那门房就关了门,自去正厅了。

           通利见那房中陈设精巧,尽有书画,有领军、右军之作,有青莲、秋风之诗。那房中设了五只香炉,想这香气便由此来。通利不见人,轻声唤道:“周老爷?吾乃天池元帅之后,名唤韦通利,应吴兄之邀,特来施为。”

           那榻上垂帘拉开,露出周老爷身子来。只见他阔面重颐,飘三缕长须,腰宽臂健,着一袭黑袍。只是双腿间似有什么物事,鼓鼓囊囊。那周老爷周泽颇带病容,十分委顿。他撩起长袍颤声道:“大…大师可曾见过此病?”言讫指向那物事。通利上前,却见那物事却是周泽之卵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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