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到要正式的写一些关于合一的事情,就趁着还有点时间赶快来新建一个文章,不然可能下次就忘了,再想起来就都懒得写了。但是一旦开头了没有完成,自己还是会逼迫自己写完吧(??)觉得很好笑,在写点什么上面,自己居然都对自己没信心了。
说起合一,突然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开始了。
仿佛自己最快乐也是最烦恼的日子都是在合一度过的,现在真的是很难说有什么地方有什么回忆能让自己又快乐又烦恼的。就好像从台湾回来之后,台湾是很快乐的地方,一离开就说着以后会再回来,相比而言,伯克利大概就是很烦恼充满忧伤的地方了吧,嘴上说着再也不想回来却也知道自己可能还会带着思绪万千回来。合一却是兼容了两者的感情一样。一离开就想着,回去看看吧回去看看吧,而真正在合一读书的时候,却说着再也不回去了。
高中三年是我真正地形成正常的三观,也是我真正地学会站在别的地方看自己的时候。仿佛是一个逐渐变得深刻的过程。那段时候也是我读书读得最多的时候,有时候因为读书,学业也荒废了很多。现在想起来,还是说不清是学业重要还是读书重要,只是的确要感谢当时在读书的自己啊。
因为合一轻松包容的学风,书读了很多,坏事也是做了不少的。仿佛我现在积极的乐观的处事态度都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和很多老师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当时创建国学社的同学也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合一的独一无二就在于此吧,你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都是和你三观一致的人,都是会包容你爱你的人。
很庆幸在合一,而不是在别的地方读书。
现在每年回家也都是会回去看看,去看老师,也是去看看高中时期的自己,也是想确认自己还是不是保持着本心。
很难形容合一到底给了我什么。很多都是在离合一很远的地方,离开合一很多年后,才慢慢发现它一直潜移默化的还在我的生命中。对合一的感情,也是很难说的。
在合一的故事,都很远了,但都是很怀念很深刻的。
我记得在走廊上和尹老师说一些政治时事的自己的看法和戏谑的对当代文学的态度。给俞琨写一些乱七八糟的矫情的纸条。每天晚上长跑的操场,我和猫和吉利说到对未来的自己的想法。每周滚动的大屏幕和不太会改变的年级前三十。高一的时候就有的国学社,写诗对对联和排演话剧。当时就很喜欢的张先生,每天中午在9班的窗台看着他穿过校园去四楼的教室。
毕业之后教师节的时候给老师写信说着远方和诗,老师问我,现实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开心。俞琨跟我说,我给他写的纸条都在,我想想我写过的,觉得我们俩都很可爱。我和猫和吉利的梦想,在高考后一年看的时候其实都没有实现,但是现在已经四年后再看,却真的很神奇,我们都做的很好。国学社也还在,暑假的时候回去给他们写了一篇猜灯谜的新闻稿。写到一半给张先生发信息,跟他说之前的自己好像白痴啊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从在合一到后时代的合一,自己很微妙的变得越来越喜欢自己,越来越可以正视自己的缺点和优点,越来越可以善待自己和真诚的陪着自己成长。好像自己已经很真实的活过了,很热烈地做完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不必要地再去找什么是自己了。大概这就是整个被合一影响的过程了吧。
我很少会站在另外的角度看我们这群合一人。但是现在想起来,我们所背负的合一的光环,大概是最重的吧。我一度在高考之后都无法释怀,这种无法释怀不能放过居然成为普通人的自己的情绪大概持续了两三年。一度封闭到没有和高中同学有任何的联系。前不久再回合一时候看到王老师,她才跟我说,之前每次见到我都在担心我过得好不好,直到她等到我又重新回到整个圈子。有时候我想到高考前和物理老师说“如果考不好就不再回去了”的我自己,很心疼。
合一的爱其实很重,对别人来说大概是一份想象不到的重,但是对我们这群喜欢选择困难模式的人来说,大概就是能够苦中作乐的原因吧。刚刚柳儿给我发了一张期末复习的图片,我觉得好笑,却回复了一个别的。我们都知道彼此的苦是真的苦,却从来不说,从来都只是问好。彼此心里都明白,也彼此心里都感激。
前几天给partner写纸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好久没有用笔写一些什么了,也好久没有给别人写过纸条了,觉得特别遗憾。可能自己也是在慢慢告别之前的自己。有一些独一无二的回忆才使得一些事情变得独一无二的吧。
以上。
写了三次才写完。感觉很多都无法继续再写下去。
在合一的光芒下也看到了很多不好的地方。只是不想说。
可能我们是整个合一最后一届真正素质教育的年级,最后看到这样的结局是很伤心的。高考的确是很重要,但是我无法想象如果让我在大学里塑造三观,现在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无法想象不去谈论国家和政治的大学生,无法想象只会跟风随大流变成键盘侠的青年。这都不应该是合一的学生会做的事情。我有时候想到国学社的朋友们,散落在各个领域却还保持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初心,只是感到痛心。
高一时候就知道学潮发生了什么也可以正确看待中国历史的我们,之后也能够理性的看待社会和对中国满怀信心的我们,多希望我们能够在整个历史席卷而来的潮流中保全自己的真心,哪怕是做一个普通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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