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自主避雷。极境与博士。含一点银灰x博士吧。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以前看到有人说的一句话,孤独是不可或缺的宝藏,就像人的心脏,像人的大脑。有了孤独,你才有了能够孤芳自赏的机会,你才能够看得清楚自己,才会体察到平时你表现给别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你最近过得到底如何。
极境理应也是孤独的。
虽然他很爱说话,而且公认自信乐观。他做着协调人员的工作,把一个僵如坚冰的队伍氛围都能搞得热火朝天。
但他还是会知道孤独的滋味。因为他是最适合举起发信器的人选。这个时候,他只有一个人。谁也不能代替他的手,谁也无法取代他独特的源石技艺。所信赖的队长也好,下达命令的博士也好。他们有他们的事情,而极境的事情是运用自己的天赋,为他的队友排忧解难,夺得一场纷争的先机。
博士是被大家看起来很孤独的人。
总是站在没有人能够注意的地方,却可以与所有在场干员进行一对一联络。没做过助理的干员占多数,他们甚至不知道博士的性别,不清楚她说话的尾音会上扬还是下降,喝咖啡还是红茶。他们所了解的博士都来自遥远的传言,或者一个简单的词:总指挥官。
极境很少看到博士,更少看到她站在窗边什么也不干。时常忙得焦头烂额的博士手里既没有资料,也没有通讯器,光秃秃地杵在光投进来的地方,被照得像条脆弱渺小的树枝。
黎博利的动作能放得像羽毛一样轻,他就走到离博士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出声。
外面的树丛作响,树影晃动,把博士落在地板上的影子都捏碎了。极境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风强或许会给附近信号塔带来了影响,传输出现阻隔不是好事。
“博士,有你的文件——”他等不到背对着他的人转过来便开口提醒,但通讯器的提示音先一步打断他。
博士像从梦中惊醒般,翻出抽屉里的耳麦戴上,接起了通讯。她找出夹着蓝色塑胶标记的袋子,头也没抬地向那份文件伸出手。
“下午好。”这声招呼明显是对着麦的另一头的。极境把文件递过去,博士才停下拆蓝色袋子的动作,抬眼对他点点头,用口型说了个谢谢又接着开始和严封的袋子作斗争,“之前提到的策划怎么样?你可以考虑清楚再答复我,但错过的最好时机不会再来。”
极境是今天的助理,递了文件后没被委派任务,就呆立在旁边听。对面似乎是和罗德岛合作的一个公司董事长,极境对这些不太清楚,虽然博士并不忌讳让他听到谈话内容,两个人先是有板有眼地谈,再多几句,博士的声音就变得亲近起来。
“下棋?行啊,周三的残局我还记在数据库里,这次不会再平了。”
风似乎只吹了一小阵,极境本来担忧的事情自然而然恢复如常。
他刚才在恍惚之间,看到博士如同一支失去雷达和天线,孤零零的发信器。不能传出信号,也等不到接收谁的。但等博士离开窗前坐回办公椅,写了一张“你先休息吧,没什么事”的便条递过来,然后接着和那个董事长聊到下棋后的茶点时,他才感知到也许是电波的频度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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