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磨,小强也在消磨岁月中蹉跎。如今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他也不愿去做,只任这时光,在上班与下班中飞快的消失。
偶尔小强会喝点酒,打点小牌,不为别的只为这日子不再煎熬。以前他是非常讨厌打牌的,或说是赌博的,而如今他的心态完全变了,或许只有赌博场上才能擦亮他的双眼。
或许也只有赌博让他产生一点兴趣,感觉自己还在活着。唉!人生的滑落有时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经一个充满活力,充满生机的人在一连串事情的锤击下,滑落了。
有次,我因工作上的事情回老家县城,打电话给小强一起吃了便饭。我看到他时头发很长、胡子拉碴的,衣服也估计是很长时间未洗,已发出淡淡的酸味,目光暗淡。
我关切地问:“强子,你怎么了?很长时间未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给我说说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唉!说啥呀?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一天天等死吧!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如今什么都不想了,活一天算一天吧!还能怎么样,还想怎么样?
唉,不说了,说出来都是泪,所有的一切只有自己去消化。现在我就是一个木头人,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人。不瞒你说,我把自己活成这样,我都真的讨厌我自己!……”
说着说着他已哽咽,泪水哗哗地长流。他继续说:“让你见笑了,我很长时间没有与人说话了,每天就是上班,赌博,其他现在都不想了,行将就木了。
北顺,你说我怎么去活?都让林育楠和张晓虹给毁了,这两人简直是我的克星,哪里都能碰到他们,简直是我的幽灵。我如今到长川化工厂,为的是啥?就是避开他们!
北顺你说,不管什么事,我还是你们的儿子吧?咱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他们可好,给我身边还专门安插了一个间谍!”

我惊讶地问:“强子,你说啥?你父母给你身边安插了一个间谍?不会吧?”
“不会?我那父母什么事做不出来,当初的伊尔米娜你是知道的,给我软硬兼施,硬生生的让我和人家娃断了。周小芊,这你知道的,是他们给我选的。
应该满意吧?公司矿上前两年出事,这可能你不知道。事故出了,人家周小芊,鞍前马后的跑,出力。出这事前,人家娃把我俩的婚房装修布置好了。
差了不到十天就结婚了,结果事故一出,小芊被派出所一抓。不到半个月放出来,硬生生的被我妈威胁利诱,我和人家周小芊面都没见,就把人家娃就赶走了!”
我插话道:“周小芊是这样走的?当时我还纳闷,这小子结婚都不给我说,是不是害怕我吃你的饭啊!”
“你说天底下有这样的父母吗?咱退一千步来说,人家周小芊给我家干了多少事,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是不是?不让她在公司干也行,那就让她安心在家里给我做饭也行。
心黑的很!说实话,我看透了,这两个人和我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咱们不在一个道上玩好不好?他们给你千打听万打听,给你身边还安插一个间谍。
去年我把那家伙腿打断了,那也不是我打断的,是我打人家时,那家伙跑的太急,让东西拌了一下,从台阶上摔下去,把右腿摔折了,现在好像全部好了。”

小强喝了口水,继续说:“前年,我在化工厂前面那个街道上,有次去吃饭,碰到我高中同学梁娟,你没见过人!饭做的好得很也对我好的很,不知不觉我俩就好上了。
本来想结婚的,就害怕我那两个老不死的出来捣乱,所以,我俩就一直这样过着。人家都怀上孩子了,又是硬生生的让张晓虹给赶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小强顿了顿,眼睛望向窗外,然后说:“如果梁娟能在我身边多好!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吧?人家不就是结过婚嘛,不就是前夫出车祸了嘛,不就是有个儿子吗?
这有啥?对我很好,不就行了?我那两个老不死的父母怎么就那么的固执,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从来不考虑我的想法,一棒子给你打死,你说我怎么办?
你说我能怎么办?梁娟走后的第四天张晓虹来了,大言不惭地给我说她的大道理。我那天气坏了,扇了她一耳光,踢了一脚。当时下手很厉害,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也不知梁娟怎么样了?她在哪儿?如果孩子没打掉的话,估计也出生了!唉,人生就是这样,混一天算一天,啥都不想了!”
(未完待续!敬请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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