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经桔子老师亲自审核勘误,授权可以朋友圈发布。)
〖下午的课程〗
我非常珍惜呆在先锋学校的每一秒。
既然需要一周以上才能较为全貌了解这个学校的整体与精髓,我就要尽量多呆一点时间。本来只安排了上午访校,桔子安排了聚餐,我又赚了。下午我还是被允许访校,我就减少逛成都的时间,在先锋多呆一阵子。
下午布彦隆之老师的课是13:30-15:30。我打算中午躺一下,两点进教室,三点正离开。我在想,上午他们看了许多视频,整理了许多先锋学校的大事,下午会干什么呢?
两点,我悄悄进入教室的时候,里面有六七个人。一个戴着绒线帽子的女生在打游戏。她拿着游戏手柄,在教室大屏幕上打。这个唯一的女生应该是上午睡觉翘课的那位吧?上午她胆大包天没来,下午来了——如此张扬地打游戏,O MY GOD!
我有些困惑,是还没上课吗?老师呢?
花格子衣服的布彦老师在一边趴着睡觉。
哦,老师还没醒,所以学生们就在玩游戏。
我下楼买了香蕉和桔子交给了前台老师,表示感谢。
回到教室。我看到布彦老师醒了。女生还在打游戏。她打,旁边有三个人看,提醒,评论。另外还有两个男生在自己手机上打。我有些困惑。

布彦老师偶尔指点一下。看得出,这游戏他打过,还比较熟。
这是一款日本制作的游戏,画面精美,人物帅气,中文字幕。当主人公被打死时,屏幕上会显示一个大大的“死”字。然后询问是下线还是复活——有一次复活的机会。
寺庙里有一个栓着的恶鬼,他挣脱枷锁后,只要抓住主人公,主人公就跑不了了,然后恶鬼把主人公往地上一掼,死了。当然,有一次复活机会。
女孩就是这关过不了,打了三四次,都失败了。
中间长袍长发的男生进出几次,找了抗日的信息给布彦老师看。

中间有一个年轻小伙子给屏幕上按一个视频头,说是监控,还抱歉说:“打扰你们玩游戏了。”我实在弄不清他是老师还是学生,当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就问了他,他说自己是老师。
我有几次想离开的冲动,我不知道课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一个下午都要玩游戏吗?但我忍住了,我觉得我一定只看到了局部,摸到了大象的腿而已,我一定要呆到三点。
女孩打不过,布彦老师把游戏手柄拿来,亲自上阵。他确实很熟悉。面对恶鬼,他敏捷跳跃,躲过攻击,遗憾的是,他也过不了这关,两次都失败了。
快三点了,我向布彦老师告辞。
走到门口,我再次细看课表,O MY GOD!这节课本来就是游戏课!

上面写了——《游戏与人文社会》。在这里,游戏居然是一门堂而皇之的课程!
难怪上午和中午,大厅里很多孩子都在堂而皇之地玩游戏。
后来回深圳后,我搜索了一下,找到一个视频《OH MY GAME》,视频制作是先锋学校的五位学生,指导老师布彦隆之。学生们在视频里讨论游戏的好处与危害,游戏成瘾吗?我觉得这个PBL课程不错啊!看样子布彦老师开过几次游戏课了。
重庆新教育阿戴在文章里写道故事:李子祺,15岁。去年从山东来到学校。突然摆脱束缚让子祺白天睡觉、晚上通宵打游戏持续了一个半学期,最终在尝试成为职业电竞选手的过程中戒掉网瘾。作为王者荣耀课程的老师崔涛(先锋学校副校长)提议子祺尝试“打打职业”,子祺决定试试。子祺的训练从王者荣耀换到吃鸡,每天练习至少八小时、运动两小时。但职业电竞选手的训练让子祺感受不到游戏的乐趣了。这学期,他有了更多时间上喜欢的课,也会琢磨喜欢的流行音乐。
看来,游戏课程,游戏被接纳,在先锋学校被允许,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已经做成了成熟的理念和环境,成熟的课程。效果已见分晓。
出教室后碰到一个小伙子,主动拉我聊,原来他是电影课和体育课老师!真是分不清老师和学生!他叫乘风,他看到了我送给桔子老师的《光影社电影课》,我们都是开电影课的老师,同行啊!从他那里,我知道了先锋学校的课程是如何开起来的。

告别后,走出玻璃门,一个高个子学生拿着吃完饭的盒子出来丢垃圾,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旁边一个老师跟他打招呼:“某某某,你睡醒啦。”
“是的,老师。”
现在已经是15:20了。
〖参考资料〗
注5:引自重庆新教育阿戴的博客文章《号称中国“夏山学校”的先锋学校》(2018.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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