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有兴趣。”赵承文看着面前的这张小花脸上盛满怒气,红唇怒张,水灵灵的眼睛瞪得鼓鼓的,眼睛便看直了愣愣地说。
“……”凌蛋无语了,看着赵承文锦衣华服的打扮,面相倒也不像什么恶人,就松手把他放了。
“饶你这一次,你走吧。”说完凌蛋便转身出了巷子。
“你要去哪儿啊?”赵承文不死心地追上凌蛋问。
“你管的着嘛!再跟的话,别怪我就不客气了!”凌蛋快被眼前这人烦死了,也不知道顺子跟上那两人没有,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要是那两人跑了上哪去找啊!
“不说我也知道,你定是去找赌坊外那两大汉算账!我也想去。”赵承文打算说服凌蛋带上自己一起去。
“老大!”正当凌蛋准备用外公亲传的点穴大法把赵承文定在这大街上时,丐帮的兄弟小三跑了过来喊道。
“老大,顺子哥找到了那两人的落脚处,现在在那儿守着,叫我请您过去呢。”
“嘻,干得好,他们在哪儿落得脚?”凌蛋一听得意地笑道。
小三本要回答,但看见凌蛋身后的赵承文,便住了嘴,狐疑的看着他。
凌蛋瞥了旁边的赵承文一眼,看见他一脸赤诚地盯着自己看,突然觉得收这么个小弟好像也不错,便对小三说:“自己人,说吧。”
小三不疑有他,便回道“就在文原街的镇远镖局里。”
凌蛋听后心想,那两外地人应该是练家子,去镇远镖局是当镖师还是串亲戚呢?
“走。”
“带上我一起啊!”本来还沉浸在凌蛋那句“自己人”的心花怒放里的赵承文看着凌蛋带着小三走远了,忙跟了上去。
“老大,来了。”蹲在镇远镖局大门对面街角的乞丐顺子看着迎面过来的凌蛋说。
“怎么样了?”凌蛋问。
“进去小半时辰了,还没出来。”
“后门呢?”
“后门有老四守着,他没来消息,应该没从后门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完全适应当小弟的赵承文问道。
“你是谁?”顺子问。
“我是自己人。”
“他是我新收的小弟。诶,你叫啥?”凌蛋问。
“我叫……”,赵承文看了看自己这身公子打扮说,“我叫文公子。”
“小文。”凌蛋叫道。
“小文。”顺子跟着说。
“小文。”小三也跟着说。
“……”赵承文。
“顺子你继续在这儿守着,小三你去后门看看老四的情况。”凌蛋思量道。
“是。”顺子道。
“是。”小三说完便奔去了后门。
“小文,跟我来。”
凌蛋带着赵承文来到了镇远镖局的围墙外。
“会轻功吗?”凌蛋问道。
“当然会。”赵承文自豪道。
“那跟我翻上墙,看看里面的情况。”说完,凌蛋便飞身上了围墙。
“啪!”一个笨拙的身影落在凌蛋旁边。
“轻点!”凌蛋瞪着一脸吃力的赵承文说。
“刚才踩滑了。”赵承文嘴硬道,其实他更擅长拳脚功夫,轻功练得不咋地,看着凌蛋如此身轻如燕,真是十分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去那边看看,走轻点。”凌蛋说完便轻踏着瓦片往镖局里面寻找那两人的身影。
赵承文努力放轻脚步跟上去。
“哐当!”
突然一声巨响惊住了屋顶上的凌蛋和赵承文,只见一个人从下面的屋子里被扔了出来,撞烂了一扇门。
凌蛋看清了地上那人就是赌坊外面对峙的那脾气暴躁喜欢动手的汉子,便示意赵承文一起趴下,静观其变。
“宝宝,你没事吧?”只见赌坊外遇见的另一个汉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护住地上的人问道。
“宝宝?”赵承文在凌蛋耳边疑问道。
“闭嘴!”凌蛋小声吼道。
“没事。”那个“宝宝”被另一个汉子扶了起来说。
一阵脚步声悉悉索索的传来,只见一群提着刀的打手从四周窜出来,把那两人围了起来。
接着从那撞烂了门的房间里有走出来两人,皆是一脸怒气,感觉眉毛都要烧着了。
“说,我师父到底在哪儿?”其中一人抓起没受伤的那个汉子的衣领问道。
“哼!想知道就放手!”被揪着领子的汉子也是一脸戾气地说。
“阿发,先放开他。”门里出来的另一人劝道。
“哼!”那个阿发送了手哼道。
“郑总镖头就在我们老大手里,只要你们答应我们的条件,自然会放了他,否则大家就同归于尽!”那个“宝宝”吼道。
“不行!先放了我们师父!”阿发说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你们师父在我们手里,银子也在我们手里,这镇远镖局的房屋地契早被你们师父输光了,要么露宿街头,要么答应我们的条件,兴许还能有条活路!”那个“宝宝”底气十足的说。
周围的打手听到马上要露宿街头都惊慌了。
“好,我们答应。”门里出来的另一人答道。
“宋敦儒!”那个阿发立刻阻止道。
“别说了,师傅要紧!”那个敦儒坚持道,“花屁兄,刚才阿发为救师父一时情急,打伤了牛蛋兄,具体怎么做,我们进屋再商议,请!”
那两个汉子权宜之下跟着宋敦儒进了另一间房,阿发也知救师父要紧,挥退众人跟着进了屋。
“原来那两汉子一个叫花屁,一个叫牛蛋,可是为什么花屁要叫牛蛋为“宝宝”呢?”屋顶上趴着的赵承文问凌蛋。
还能是什么,他俩断袖之交呗!凌蛋这样想着,又白了一眼赵承文,鄙视他搞不清楚重点,那花屁两人和这镇远镖局摆明了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凌蛋轻轻移到花屁他们谈话的那间屋顶上,揭开瓦缝往里看去,赵承文也凑了过来。
“说吧,你们想怎样?”阿发问道。
“朝廷已经剿了小汤山上好几个山寨了,我们黑风寨也难逃剿捕,老大已经转移到城外的三里镇,可官兵找不到军饷,肯定会查到附近的镇县,而三里镇就在小汤山下,老大若带着四大箱子逃走,太过招摇,肯定逃不过官兵的搜查,不过若是装成运镖运走箱子,就会容易得多,我们的条件就是你们准备四大箱子东西,装成出镖,运出京城,应付官兵的搜查,到了三里镇再换成军饷运走,到时不仅放了你们师父,还会按照原先的约定分你们一半军饷。”花屁倒出了他们的计划。
“我们凭什么再信你们?上次劫完军饷你们就过河拆桥,用迷药迷倒了我们,抓走了师父,抢走了军饷,现今朝廷追究起来了,还想用我们当替死鬼吗?”阿发怒道。
“啥过河拆桥?明明是你们使诈在先!说的只是帮个小忙,谁知竟然骗了咱们去劫军饷!要不是大当家识破你们的诡计,不知道现在咱们黑风寨是不是都被官兵移平了!你们那个镖把子赌钱输光了家产,想劫军饷还债,落得如今的下场是活该!”牛蛋气冲冲的骂道。
“你……!”阿发听了又想动手,立马被宋敦儒拦住。
“何必扯这么多,说吧,这条件你们答不答应?”花屁问道。
宋敦儒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好,我们答应,阿发,马上去准备出镖的东西,明日一早出镖。”
“这……唉!”阿发无奈地出了房门。
“二位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去帮忙准备。”说完宋敦儒也出了屋。
听完好戏的凌蛋轻轻合上瓦缝,看见一旁的赵承文满脸怒气,嘴里的话马上要脱口而出了,立马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先下去再说。
赵承文跟着凌蛋跳下了围墙,立马把憋回去的话倒出来:“他们居然劫了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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