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被时与分与秒
拽进了这条路上,
沿着它走了很久。
路过了车马和人家,
路过了头覆斗笠拾草而归的老人,
也瞥见被蓝布衫撞落
又在其上晕染开来的露水。
这人,
独独没有望见
此前偶遇的明黄色,
它寂寥地在山岗上,
没有抱怨过
风,或鸟,或人。
这人,
寻寻觅觅,
无果。
于是,
思绪被丢进掺了雨水的泥坑,
又被木棍搅得稀烂浑黄。
终究是随太阳的光蒸发了
隐匿在了云层中?
或是埋在了滚落的乱石下
奄奄一息?
还是被路过的飞鸟啄食,
亦或者
被山野的人家拔了去?
——它明明没有抱怨过,
但若非如此,
又去了哪里?
这人,
走着,想着,张望着,
下坡又上坡,
和时与分与秒一起。
然而,
翻过了坡头,
远远望见,
之前偶遇的向日葵,
就在那里开着,
寂寥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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