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世界是薄情的,因为世界本身没有意义,深情的,是我们,创造意义的,也是我们。
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是书圣醉酒之后的狂歌。宇宙再大,于我不过是距离的差别,品类再盛,于我,不过是数量的多寡。
但如果我们永远现实而理智,那就浪费了生而为人的幸运。
世界中有阳光灿烂的花园,也有冰冷残酷的荒野,更有浩瀚无垠的星空,踏足荒野的人并不比热衷花园的人更深邃,仰望星空的哲人也不比面朝黄土的农夫更高贵。
深邃,或者高贵,都是我们自己定义出来的。
就像扎西拉姆诗句里说的“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世界的薄情之处就在于它“就在那里”,而我们人类的幸运之处就在于:我们可以赋予“就在那里”的世界以意义,或爱、或厌,都是我们的意义。
我们需要意义。因为如果失去了意义,也就意味着,我们从这个薄情而多彩的世界中剥离,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生命,再无动力,只剩下了现实的,野兽一般的躯体。
就在那里的,野兽一般的躯体。
躯体不会迷茫,所以躯体没有生活,只有生存。
迷茫的,是你,是那个曾经有生活,有希望,有情感,有意义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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