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梁的《亮剑》,首先接触的是其同名电视剧,如果记忆不出错,我观看《亮剑》的次数是远远多于《西游记》的。
2013年首读《亮剑》原著,彼时认为自己对电视剧已经相当熟悉,不必购买纸质图书翻读,因而只在手机上以电子书代替。虽说是电子书,可阅读体验仍使人终身难忘,谁也不曾想阅读原著竟是那般的痛苦,使人落泪,直至紧握拳头,狠锤床板。
2017年,在翰墨轩旧书斋偶遇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亮剑》,买下书后竟不敢去读文字内容,初读原著时的心如刀绞让人仍有余悸,自己只能选择性地去读书中章节,尽可能地不使故事连贯。这样读书,虽有刺痛,却也能够接受,在舒适惬意的环境中生活久了也需读这类沉痛深刻的文字,提醒自己勿忘人性的复杂,生活的残酷。
前些日子,温柔读完《亮剑》后写了一篇文字,我笑称哪天自己也要写上几句,将两篇汇作一篇,权当以文相和。此前虽断断续续地在空间和朋友圈发过些零星的感慨,但终究是零碎的,留不下什么印象,还是整篇的文字好,虽有水分,至少还是存留了完整的东西。
小说的“第一部”(为便于讲述,且将电视剧呈现的内容视为小说的“第一部”,未拍摄的内容则视为“第二部”),引人入胜的是铮铮男儿的铁骨性情,是匹夫守土的家国情怀,特别是经过演员的诠释、电视剧的呈现后,这特征愈发的明显强烈。小说“第二部”,故事背景主要在1949年之后,如果说第一部是以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时期为背景的话,那么第二部则是以建设时期为背景了。只因在建设时期所走的弯路,因民族和民众所遭受的苦难,第二部不乏深入剖析和深刻反思的文字。或许作者在尝试将建设时期的种种矛盾通过第二部的故事呈现,小说在人物设计和情节安排上的匠心则是一种证明。
李云龙是投身革命的农民典型,或有粗俗却不失睿智,打仗奸诈却不影响待人的真诚。对知识分子有自己的崇敬却永远不能理解他们的精神世界,觉得知识分子“爱吹牛” “屁事儿多”,农民将军李云龙和贵族闺秀田雨在婚后生活中的种种矛盾则暗指了这两个阶层在思想观念上的差异和冲突。
值得玩味的台词赵刚是投身革命的知识分子典型,他有崇高的家国理想,为建设一个富强民主的国家,他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是受革命理想的驱使,他不满足于国家的建立,他希望民众幸福平等的生活。当看到有“打天下,坐天下”思想的人在败坏社会的风气,腐化这个国家时,他感到迷失和痛苦。虽然出于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忍受了这分煎熬,但那一次政治运动的爆发让他彻底绝望,他痛骂那些沉默死寂的躯壳,他选择献身理想,选择有尊严的生命。
赵李二人是革命战友,生死兄弟,但两人之间仍有一条鸿沟无法逾越,正如彼时不同的社会阶层之间,可以为了建立一个新中国而并肩浴血奋战,但在新中国建立之后就如何建设新中国又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哪怕这些都只被归结为“人民内部矛盾”,但毕竟是真实存在的,矛盾得不到合理解决,注定会引发灾难。
知识分子的革命理想田墨轩是彼时纯粹知识分子的典型,渊博的学识,殷实的财富积累,不俗的社会地位,处在当时社会的上层。他并非为富不仁之人,也非恃才傲物之辈,同丁伟和赵刚的交谈显示了他的学识见地,在改造时的抗争更显出他的脊梁。只是,在革命的年代里,满怀理想蓝图的知识分子的命运注定是悲惨的,知识分子自有知识分子的理想,当知识分子的理想与执政党的革命理想不能重合时,改造必定会发生。
《亮剑》是一部可读性很强的小说,书中塑造的人物令人难忘,每个人都代表了一类人,每个人又代表了同一类人的不同选择,以上文字不曾说清书中一叶,可码字越多主题就越模糊,还是适时停笔,今后也会再读故事,若有感触,再补录便是。
附:温柔的文字
《亮剑》
了解《亮剑》的故事是由李幼斌主演的电视剧开始,李云龙的形象刻画十分到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亮剑精神”也让我印象深刻。当时就觉得这部剧编得十分新颖,老戏骨也将人物形象演绎,故事结局也让人欣慰。
读都梁的《亮剑》小说时,才发现电视剧是按照原著进行改编,读起文字能够将其与画面和剧情联系起来,因此这本570页的书是一口气把它读完的。书中倚靠的时代背景离我很远,但是书中人物用他们的经历和思想,在570页的文字中向我娓娓叙述了他们以及那个时代。
电视剧只拍了一半,虽然与原著很相近,有些台词甚至可以在原文中找到,但是小说后半部分的许多内容戛然而止。
读小说最大的不同在于,不仅只看到语言和情节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而多的可以读到这些人物的内心独白,他们对于事物的分析,所处环境的思考。在读完小说之后,李云龙的主角光环不那么强烈了,更多的是看到赵刚、冯楠、田雨、田墨轩、沈丹虹……这些“文化人”内在的精神世界,难以演绎出来的内在人格和文化素养。吸引我的不仅仅是围绕李云龙展开的故事情节,他的军事才干和人格魅力,后半部分着墨于时代背景和文化精神层面的思考,他们之间的信件往来,也是这本小说想传递给读者的内容。
读完亮剑很平静,不是鸡汤文,也没有过多的评判对错,作者只是叙述了一个故事,围绕着一个真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铁铁铮骨男子汉而展开的上一个时代的故事。亮剑精神,只在全书第三章提到过一次,而它的确是最能代表这本书最精华的一个词。
电视剧也是有很多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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