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喵。。。。。。”这是连续几天早上快接近6点的时候,在枕头边振聋发聩的声响。沉静了一整夜的睡眼,醒来时不是朦胧的一片,而是惊惶的。现在知道了,惺忪着朦胧睡眼也是不可求的幸福。今天是家里小猫——夏天,刚刚好3个月,也是她“入住”笼子的第3天。由于早上她太过兴奋了,我们决定晚上睡觉时将夏天送入笼中,然后早上醒来时再将她放出来感受追风的自由。
笼子一买回来,我们大家都很兴奋,包括夏天在内。我们是觉得可以早上也睡一个安稳觉了,夏天是好奇这个不会也是买给她的玩具吧。笼子买回来装好后,我在夏天的疑惑注视下,将她的猫砂盆,装水碗和猫粮碗率先战略转移到了笼子里,试图依靠这些她的日常必备品引诱她乖乖“入住”新宅。
先开始她就像是个好奇宝宝,挺直地坐在笼子的门,目不转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见夏天迟迟没有行动,我就走进先抚摸了她的额头和下巴,然后将手指轻放在与她小眼神接近平行的地方,先是指着笼子里面的猫粮,喊吃饭。过了好几分钟,她岿然不动,不动如松。而我仿佛是一口敲不响的大笨钟。我开始寻找其他的办法。我索性将猫粮碗端到了她面前,有行动了,我很是欣喜。夏天闷头大吃起来。还没有等她吃上几口,我便端起碗要走,眼看就要送碗入笼,引猫进笼了。她反应异常迅速,两个前爪伸出来把持我端碗的手,然后我这只手快速将碗移至笼内,她的身体前倾的趋势出卖了她曾经坚定不移的眼神,我另一只手顺势往前一推,夏天进去后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这样似乎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悄悄锁起了笼子。
这是我们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迎接声嘶力竭的求救声。果不其然,夏天吃饱喝足后,开始回头寻找怎么出去,怎么去笼子外那个自由自在的世界。只见她一边猛抓打着笼子,一边叫着。但不是吼叫,而是宛如一位被锁在深闺中娇羞的小姑娘,有一丝的凄切和悲凉,总是惹人怜悯。我不时地回头往夏天的方向望去,在我注视笼子方向的时候,她也停止了对笼子的“攻击”,她前爪平放在胸前,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那一刻我仿佛是她渴望已久的上帝。我却刻意去躲避她的目光,是闪着泪花的目光,在幽深寂静的夜里,霎那间会被夏天的目光划破。我终于狠下心来,不再望着她的方向。
她继续叫着,就在我回头的瞬间,接着低沉地嘶鸣。我不断在告诫自己,千万一定务必不要去看,回头看意味着给她希望,这个她无法理解的不能拯救她的该死的希望,却会慢慢让她绝望。
我终究下定决心了,我在一旁不安地坐着,夏天在笼子里心急如焚地叫着,她在我买给她的小笼子里,我在她期待的目光和低沉叫声交织成的大笼子里。直到她暂时耗尽了今晚能量,趴在刚刚“奋斗”过的地方,安静地睡了。
我还是无法完全缓下心来,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弱小和无助,她的叫声是如此的凄惨。此刻屋里是静了,夜也寂了,灯也熄了,月儿也挂起勾了,我却不自觉地期待着明日太阳快冉冉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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