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帮我把行李安置好,下车,直接往前走,没有回头。车还未开,我揣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肯定有担心。走前我问他担心么,他说处理问题你肯定没问题,就怕被偷被抢。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不见。
车厢大部分都是东北人,说着北方的普通话。一上车两个东北爷们就为座位发生口角,话语难听。
看书,听歌。凌晨了,很疲倦但睡不着。
想起三年前那次坐火车去杭州看东南,也是整晚没睡,一直趴在桌上写那些艰深的语法和拗口的词汇,不觉得累。对考研还有那么点兴趣,也乐于吸收新东西。旁边的大哥还特意把靠窗的座位让给我好写字,那个时候真专注。
那种专注,已经很久没有,心思涣散得很。
终于还是出来了。辞职到走不到一个星期,攻略也只是在网上草草看了一下,只想着去北方,因为足够远。足够远的距离,还有暂不考虑的返程日期,生活的紧迫可以不去管。
路线自己订,何时回来也不确定,东西也都是自己买好打包,东南完全不插手。我也只是说,让我一个人出去走走,让我知道自己还能解决一些问题。在办公室日复一日,人都坐成了一株枯草。
四月下旬,和黄琳聊天,他在重庆出差。他说,五一来重庆吧,咱一起回泸州看他们去!
有蓉蓉,武哥和小杜的泸州,让我对它的感情更复杂了一层。两年前那些意气风发的日子,那些乱的一塌糊涂喝的醉生梦死的日子,让我更有活着得感觉,毕竟那时是想那么活着。
黄琳使劲地撺掇,我使劲委婉地拒绝。不是不想去,而是实在不想让他们见到我这个模样。对朋友,我不愿带去负面情绪。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我尝试了一下网购机票,不成功。纠结了很久,直接给他打电话,恳求他不要为难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大家但时机不对!
我们瞎扯了整整一个晚上,就为我能否去泸州。凌晨五点挂掉电话,把他说倒了,泸州不去了。我怅然若失。确确实实在他突然邀请我一起去泸州的时候,心狂跳不止。
写于2012.7.23
注:会慢慢把以前在QQ日志里写的文章搬运到公众号。那个时候很年轻,二十出头,生猛,任性,但足够勇敢,足够青春。我永远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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