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天的风
“让懂的人懂,
让不懂的人不懂,
让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茧!”
——简媜《美丽的茧》
偶有微风衔来夜的气息,熟悉的陌生的绕过善良与真诚,夜光闪烁,像极了说谎者的眼睛。总有那么一丝感动在疗治孤独,并慷慨的施予泪珠。
阳光透过薄翼的茧,寻找影子,一堆堆往事过滤的都是心情。浊空以一场雨来洗刷浊空,回忆以两行泪来祭奠往昔,现在以独处来沉淀幸福。
斗转星移,物华纵逝。
当清晨的鸟鸣叫醒第一缕阳光,总有隐退江湖的星去追随逝去的月光。漫步是多情者的漫步,云端之上的落寞无需薄情之看客去体会,娴致深处的清濯也无需凭借谁的光,那缕心魂早就默守净空一方,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多情者必是有心者。
看到荒芜的陌路徒生的野花,总会心生些许感动。因为这陌路的遗忘吗,不是;因为这徒生的孤单吗,不是;因为那隐忍的坚强与忠诚。既然我无法选择遍野沃土,那就让根系苍生的执念来埋藏荒芜。就算一切倔强都做了土,而伴以慰藉的是一颗柔软的心;就算以一场惊艳来赌险象丛生的绝境,而傲之于世的是一缕忠魂。苍穹之上,许一场浪漫邂逅雨后的晴空,我想以侠客之名踏上春风,替你扫除昨夜狰狞的寒鸣,再编一束春茧做你的花屋,看你涅槃重生。
当这种感动久积于心,总会被莫名的唤起。像是在夏野的堤畔两岸处,听水声滑过纤绊的柔藤,一波荡漾,一波从容,怎能不惊起一阵窃喜,嘿,你绕过的又岂止是一条水草柔藤,分明是暖流嘻戏的童趣一首。“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这不争之中融入了多少幸福先不说,只看那大儿小儿中儿的欢娱,醉里故乡,梦里故乡,怎不增心底深处那一抹柔情。此番情景,任一腔豪迈于西东,驻于此前,曾经许下的现世安稳,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幸甚至哉,愿以凡客之身,素履以往。看花,听水,观物,皆是眼前者,皆入眼前人。此刻,不惊不扰足以慰风尘,任何表白都显得羞愧而多余,且容我苟耽于此吧,久违这独处的幸福。
幸甚至哉,愿以陌客之书,恣写此意。也逢着一个穿过雨巷的姑娘;也喜于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也痴于八行情书,千里寻梦,栖雁南飞。那蒹葭苍苍的伊人是否已从秋水白露溯游到了沧海巫山;那青青子衿的伊人是否已从故乡城楼痴等到了秦汉盛唐;那倘若初见的伊人是否已从相思惆怅越陌度阡到了在水一方。惆怅三分,二份清狂,一分旧情。
那些似曾相识的仿佛飘然而至,真怕怠慢这份虔诚,急书的狂草饱蘸这熟悉的模样,百年苦海渡以琉璃之躯,渡人者,先当自渡。
不敢过问心事,怕捡漏忘情之秋。遗忘并非刻意,越刻意越难忘。索性摊涂时光之旅,再临摹以闲愁间的偶遇。偏偏我总是邂逅着诸多感怀的话语,一字一辈子,本以为会扎心,却不想都变成释怀。
我摘了一朵云悄悄藏在星空下,只待你走的时候留下泪滴一颗。柔软的云不是云,是我最柔软的心。洁白的哈达是朝圣者真诚的寄托,路过草原,听过牧歌,收下绿野仙踪,陪你抵达远方后面的蓝天。远方不远,渡过去,就能触摸到我最柔软的心。我低垂着头,闭着眼睛,怕葳蕤的光在睁开那刻聚焦到你消失的背影,偷去我最柔软的心。许下那片云还给你吧,仰首的盼,没有尽头;泪渍记忆的路再走一遍,俯首的忘,断章一首。原来坚韧着的思念,在最柔软的心里,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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